第一百九十九章 圣女素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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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艾的爷爷闪力尔叹了一口气，坐在篝火前久久不语，跃动的火光照在他满是褶皱的脸上，让他的面庞更加晦暗，看起来阴晴不定。
何俊嘴贫闲不住，便开口说道：“闪爷爷，您就给我们几个说说，这几幅画究竟是怎么来的吧，现在已经出了人命了，您要是不说，没准儿明天就会有人又拿着这幅画死了。您现在跟我们哥几个说说，如果我们几个觉得这画真的有问题，咱们再把它毁掉也不迟。”
老人沉默了许久，从腰间取下了一个竹筒，打开上面的木塞，一股浓烈的酒香从竹筒里面飘了出来，仰头喝了一大口酒之后，他擦了一下嘴角，眼神变得坚定起来，似乎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好吧，这件事在我心里埋了半辈子了，从来没有对人提起过，那些知道这件事的人也都不在人世了，今天我就跟你们几个伢子说说，免得我把它带到棺材里去。”
他用木塞子盖上竹筒，拿起了手边的水烟，咕嘟咕嘟抽了两口，吐出一口薄薄的烟雾，眼神变得迷离了许多。
我聚精会神的看着他，等待这位老人家接下来要说的话语。
也许，他的故事是这些画卷的重要线索。
果然老爷子在吐出那一口薄薄的青烟后，抬眼环顾四周，用一种黯淡但却很有穿透力的视线看向我们在座的一群人，接着目光缓缓转向正中央还在跳跃着火焰的篝火上，望着在夜幕中燃烧正旺的篝火，扯开嘴角，用有些苍老的声音缓缓叙述起了当年的事情——
原来很多年前，侗寨里出了一个姑娘，这个姑娘叫素雅。
素雅降生那天，天生异象，皓月泛红，生下来就会说会话，而且声音甜美，天生的一副好嗓子。
祭祀说，她是天命神女，将来要继承大祭司的位子，带领我们整个侗寨。
而那个时候，恰逢天下大乱，到处都在打仗，硝烟四起。可只有这深山老林里面的侗寨由于地处偏僻，没有什么战略意义才能偏安一隅，过着风平浪静的日子。
就在侗寨斗牛节的那一天，从山外面来了一个商队，他们运来了大量的盐巴和布匹，而这些都是侗寨里急缺的物资，所以这个商队便格外的受欢迎。
侗族喜欢斗牛，所以斗牛节在侗寨里是十分重要，也是格外热闹的节日。
每年农历二月与八月的亥日，都会在侗寨里举行斗牛节。
附近的每个村寨都饲养有专供比赛用的“水牛王”。“牛王”的圈多建在鼓楼附近，干净通风，称为“牛宫”。
挑选出来准备比赛的牛王也有专人割草担水拌料伺候，还要经常供给蜂蜜、猪油、米酒等食物。
因此饲养出来的牛王，体格格外的硕大健壮，浑身遍布腱子肉，犄角也被磨的粗壮尖利，比一般的黄牛的犄角要尖锐许多。
斗牛节开始之前，青年人吹着芦笙到其他村寨去“送约”邀请对手。
送约之后，要到饲养牛王的“牛宫”前吹奏芦笙，敬祭三天。等到节日一到，整个侗寨的人都会相聚于此，在斗牛场周围叫好助威。
那个来到侗寨里的商队，自然也留下来观看了这场斗牛比赛。
就在斗牛节的这一天，恰好那位被侗寨里奉为天命神女的素雅出现在在斗牛场，站在栅栏外面观看斗牛。
整个斗牛场都是一块被踏平的黄土地，两只牛被人赶到了斗牛场中央。
比赛之前，要请出一只都身披红缎，犄角上镶戴着铮亮的铁套的牛王过场，牛王的牛背上还驼着一个插有四面旗帜的牛王塔，两根纤长漂亮的野鸡翎毛也插在了塔上。在牛的脖子上，还挂着一串金灿灿的硕大铜铃，悬在牛的胸前。牛蹄踏步，铜铃响动，视觉上更加虎虎生风。
当牛王过场结束后，斗牛比赛才可以正式开始。
斗牛失败的一方寨子，带来的彩旗就要被胜利方带来的姑娘夺走。
等几天之后，胜利方的姑娘会重新带着彩旗归还给败方，败方小伙子要设宴款待，还要备好礼品赎回自己的彩旗。
当斗牛比赛正式开始之后，第一轮的斗牛十分精彩。围观的群众也是热情高涨，站在栅栏外面的人不断涌向栅栏里面。
一个用几根木条搭成的栅栏，很快就拦不住这些热情呐喊的人了。
不少人顺着栅栏中间的宽缝钻进了斗牛场里，近距离的欢呼助威，还有的干脆坐在了栅栏上头，抱着自家的孩子举过头顶。
素雅作为侗寨里年轻漂亮的姑娘，穿着侗族特有的蓝底刺绣的对襟服侍，头戴纯银首饰，也跟着站在了栅栏边上，全神贯注的瞧着斗牛。
可就在大家群情激动，忘乎所以的时候，栅栏承受不住那些人的重量，靠着素雅这边的一根栅栏突然喀嚓一声断掉了。
栅栏骤然倒塌，坐在栅栏上面的人群立即跌落在地，摔得四脚朝天。
正在斗牛场中央打的难舍难分的两只牛本就情绪紧张，突然听到人群这边的骚动后，顿时受惊了，不管不顾的迈开牛蹄，朝着栅栏倒塌的方向跑了过来。
斗牛场中央的负责控制牛王的小伙根本控制不住，被牛直接拽了过去。
参加比赛的斗牛本来就提个强悍，力大无穷，更何况是精心驯养出来的牛王。
牛王跑到人群面前后，用锋利的犄角顶翻了无数人，很多人被牛蹄踩伤，或者被犄角顶穿了腹部或者大腿。前后不过几秒钟，现场就已经是一片惨痛哀嚎之声。
素雅站在人群后面，到没有被伤到。可前面跌到的人群中，却有一个刚满一岁的孩子。
素雅看到那个跌在地上的小孩，想都没想就主动扑了过去，想要跑起孩子躲开混乱。
可等她扑过去将孩子抱住以后，那只受了惊下的牛王已经顶开了数个人，来到了素雅的面前。
锋利的牛犄角眼看就要落在孩子身上，素雅吓得花容失色，本能的将怀里的孩子抱紧，恐惧地闭上了眼睛。
然而……
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
素雅并没有感觉到身上有任何疼痛，甚至没有感觉到牛王踩踏自己的重量。
她抖着身子，紧闭的双眼因为恐惧而睫毛微颤，在等了好几秒钟后，她才半惊半疑的睁开眼帘，缓缓抬眼看向眼前。
映入眼中的不是那只杀气腾腾的牛王，而是一个穿着一身黑色中山装的男人正背对着自己，用自己用力的臂膀握住了牛王的一对犄角，禁锢住了牛王的动作。
素雅抱着小孩坐在地上，用仰视的姿态望着这个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为自己抵挡住伤害的男人，清澈如水的眼眸中充满了感激。
她第一次知道，原来传说故事里那些救人的勇士，真的存在，并且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而周围的群众也是看呆了，都以为素雅一定会遭遇不测，却没有想到，在危急关头，一直站在素雅身旁的男人及时出手。
“快来帮忙控制这只牛，把这位姑娘带到安全的地方，把这些伤员都送走！”
就在众人还在震惊中的时候，那个用双手抵住牛头的男子侧过头去，对周围还在吃惊中的人群高喊了一声。
众人立刻醒悟过来，纷纷出力营救。
将素雅直接从原地抱起带走，其他的伤员也被人快速抬走。
剩下的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则留下来用套绳套住牛的脖子，跟那名穿着黑衣的男子一起协力将这头发了狂的牛王制服。
由于这场风波，斗牛比赛不得不提前结束。
侗寨里的长老们出来安抚人们的情绪，受伤的人也被带往了寨子里的村医那里救治。
由于在危急关头，那位穿着黑衣的壮士出手相助，才救了素雅和其他人的性命，寨子里的长老主动摆酒宴请这个男子，以表示感谢。
通过一场酒席大家才知道，原来这个年强的男子是这次进寨的商队一员。
而另一边，素雅被救以后，嘴上虽然没有再提此事，可是心里却一直对那个救自己于危难的男人念念不忘。
脑海中不断会浮现出那个男人宽阔伟岸的背影，总是会不由自主的去想那个男子的样子。
就在斗牛节后的第三天，素雅走出自家的吊脚楼，带着一些银饰和米面，要去商队住的楼里换一些盐巴与布匹。
当她带着一箩筐的东西走入楼的大堂以后，还没等她开口询问，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道低沉且好听的男声：“这位姑娘，你是素雅吗？”
素雅微怔了一下，一边询问，一边徐徐转身：“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是……”
还没等最后一个字说出口，素雅的声音就已经消失在了唇边。
望着眼前这个身姿笔挺，长身玉立，相貌堂堂的年轻男子，素雅有了片刻的失神，不由地呆住了。
她还从来没有在寨子里见过这样英俊帅气，气宇轩昂的男子。别说是这个寨子，就是整个侗寨里的男人加起来，都找不出这样风度翩翩的人来。
他的身上有着与众不同的气质，刚强而文雅，尤其是男人微垂着头，双眼含笑地望着她的样子，感觉他的眼睛里似乎能开出一片桃花。
“怎么呆了？素雅姑娘不记得我了？”素雅失神的时候，站在她面前的男子却又进一步，眼中的笑意更深，张开嘴玩笑似地说道：“我可是斗牛节那天救你的恩人啊。”
小艾的爷爷闪力尔叹了一口气，坐在篝火前久久不语，跃动的火光照在他满是褶皱的脸上，让他的面庞更加晦暗，看起来阴晴不定。
何俊嘴贫闲不住，便开口说道：“闪爷爷，您就给我们几个说说，这几幅画究竟是怎么来的吧，现在已经出了人命了，您要是不说，没准儿明天就会有人又拿着这幅画死了。您现在跟我们哥几个说说，如果我们几个觉得这画真的有问题，咱们再把它毁掉也不迟。”
老人沉默了许久，从腰间取下了一个竹筒，打开上面的木塞，一股浓烈的酒香从竹筒里面飘了出来，仰头喝了一大口酒之后，他擦了一下嘴角，眼神变得坚定起来，似乎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好吧，这件事在我心里埋了半辈子了，从来没有对人提起过，那些知道这件事的人也都不在人世了，今天我就跟你们几个伢子说说，免得我把它带到棺材里去。”
他用木塞子盖上竹筒，拿起了手边的水烟，咕嘟咕嘟抽了两口，吐出一口薄薄的烟雾，眼神变得迷离了许多。
我聚精会神的看着他，等待这位老人家接下来要说的话语。
也许，他的故事是这些画卷的重要线索。
果然老爷子在吐出那一口薄薄的青烟后，抬眼环顾四周，用一种黯淡但却很有穿透力的视线看向我们在座的一群人，接着目光缓缓转向正中央还在跳跃着火焰的篝火上，望着在夜幕中燃烧正旺的篝火，扯开嘴角，用有些苍老的声音缓缓叙述起了当年的事情——
原来很多年前，侗寨里出了一个姑娘，这个姑娘叫素雅。
素雅降生那天，天生异象，皓月泛红，生下来就会说会话，而且声音甜美，天生的一副好嗓子。
祭祀说，她是天命神女，将来要继承大祭司的位子，带领我们整个侗寨。
而那个时候，恰逢天下大乱，到处都在打仗，硝烟四起。可只有这深山老林里面的侗寨由于地处偏僻，没有什么战略意义才能偏安一隅，过着风平浪静的日子。
就在侗寨斗牛节的那一天，从山外面来了一个商队，他们运来了大量的盐巴和布匹，而这些都是侗寨里急缺的物资，所以这个商队便格外的受欢迎。
侗族喜欢斗牛，所以斗牛节在侗寨里是十分重要，也是格外热闹的节日。
每年农历二月与八月的亥日，都会在侗寨里举行斗牛节。
附近的每个村寨都饲养有专供比赛用的“水牛王”。“牛王”的圈多建在鼓楼附近，干净通风，称为“牛宫”。
挑选出来准备比赛的牛王也有专人割草担水拌料伺候，还要经常供给蜂蜜、猪油、米酒等食物。
因此饲养出来的牛王，体格格外的硕大健壮，浑身遍布腱子肉，犄角也被磨的粗壮尖利，比一般的黄牛的犄角要尖锐许多。
斗牛节开始之前，青年人吹着芦笙到其他村寨去“送约”邀请对手。
送约之后，要到饲养牛王的“牛宫”前吹奏芦笙，敬祭三天。等到节日一到，整个侗寨的人都会相聚于此，在斗牛场周围叫好助威。
那个来到侗寨里的商队，自然也留下来观看了这场斗牛比赛。
就在斗牛节的这一天，恰好那位被侗寨里奉为天命神女的素雅出现在在斗牛场，站在栅栏外面观看斗牛。
整个斗牛场都是一块被踏平的黄土地，两只牛被人赶到了斗牛场中央。
比赛之前，要请出一只都身披红缎，犄角上镶戴着铮亮的铁套的牛王过场，牛王的牛背上还驼着一个插有四面旗帜的牛王塔，两根纤长漂亮的野鸡翎毛也插在了塔上。在牛的脖子上，还挂着一串金灿灿的硕大铜铃，悬在牛的胸前。牛蹄踏步，铜铃响动，视觉上更加虎虎生风。
当牛王过场结束后，斗牛比赛才可以正式开始。
斗牛失败的一方寨子，带来的彩旗就要被胜利方带来的姑娘夺走。
等几天之后，胜利方的姑娘会重新带着彩旗归还给败方，败方小伙子要设宴款待，还要备好礼品赎回自己的彩旗。
当斗牛比赛正式开始之后，第一轮的斗牛十分精彩。围观的群众也是热情高涨，站在栅栏外面的人不断涌向栅栏里面。
一个用几根木条搭成的栅栏，很快就拦不住这些热情呐喊的人了。
不少人顺着栅栏中间的宽缝钻进了斗牛场里，近距离的欢呼助威，还有的干脆坐在了栅栏上头，抱着自家的孩子举过头顶。
素雅作为侗寨里年轻漂亮的姑娘，穿着侗族特有的蓝底刺绣的对襟服侍，头戴纯银首饰，也跟着站在了栅栏边上，全神贯注的瞧着斗牛。
可就在大家群情激动，忘乎所以的时候，栅栏承受不住那些人的重量，靠着素雅这边的一根栅栏突然喀嚓一声断掉了。
栅栏骤然倒塌，坐在栅栏上面的人群立即跌落在地，摔得四脚朝天。
正在斗牛场中央打的难舍难分的两只牛本就情绪紧张，突然听到人群这边的骚动后，顿时受惊了，不管不顾的迈开牛蹄，朝着栅栏倒塌的方向跑了过来。
斗牛场中央的负责控制牛王的小伙根本控制不住，被牛直接拽了过去。
参加比赛的斗牛本来就提个强悍，力大无穷，更何况是精心驯养出来的牛王。
牛王跑到人群面前后，用锋利的犄角顶翻了无数人，很多人被牛蹄踩伤，或者被犄角顶穿了腹部或者大腿。前后不过几秒钟，现场就已经是一片惨痛哀嚎之声。
素雅站在人群后面，到没有被伤到。可前面跌到的人群中，却有一个刚满一岁的孩子。
素雅看到那个跌在地上的小孩，想都没想就主动扑了过去，想要跑起孩子躲开混乱。
可等她扑过去将孩子抱住以后，那只受了惊下的牛王已经顶开了数个人，来到了素雅的面前。
锋利的牛犄角眼看就要落在孩子身上，素雅吓得花容失色，本能的将怀里的孩子抱紧，恐惧地闭上了眼睛。
然而……
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
素雅并没有感觉到身上有任何疼痛，甚至没有感觉到牛王踩踏自己的重量。
她抖着身子，紧闭的双眼因为恐惧而睫毛微颤，在等了好几秒钟后，她才半惊半疑的睁开眼帘，缓缓抬眼看向眼前。
映入眼中的不是那只杀气腾腾的牛王，而是一个穿着一身黑色中山装的男人正背对着自己，用自己用力的臂膀握住了牛王的一对犄角，禁锢住了牛王的动作。
素雅抱着小孩坐在地上，用仰视的姿态望着这个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为自己抵挡住伤害的男人，清澈如水的眼眸中充满了感激。
她第一次知道，原来传说故事里那些救人的勇士，真的存在，并且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而周围的群众也是看呆了，都以为素雅一定会遭遇不测，却没有想到，在危急关头，一直站在素雅身旁的男人及时出手。
“快来帮忙控制这只牛，把这位姑娘带到安全的地方，把这些伤员都送走！”
就在众人还在震惊中的时候，那个用双手抵住牛头的男子侧过头去，对周围还在吃惊中的人群高喊了一声。
众人立刻醒悟过来，纷纷出力营救。
将素雅直接从原地抱起带走，其他的伤员也被人快速抬走。
剩下的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则留下来用套绳套住牛的脖子，跟那名穿着黑衣的男子一起协力将这头发了狂的牛王制服。
由于这场风波，斗牛比赛不得不提前结束。
侗寨里的长老们出来安抚人们的情绪，受伤的人也被带往了寨子里的村医那里救治。
由于在危急关头，那位穿着黑衣的壮士出手相助，才救了素雅和其他人的性命，寨子里的长老主动摆酒宴请这个男子，以表示感谢。
通过一场酒席大家才知道，原来这个年强的男子是这次进寨的商队一员。
而另一边，素雅被救以后，嘴上虽然没有再提此事，可是心里却一直对那个救自己于危难的男人念念不忘。
脑海中不断会浮现出那个男人宽阔伟岸的背影，总是会不由自主的去想那个男子的样子。
就在斗牛节后的第三天，素雅走出自家的吊脚楼，带着一些银饰和米面，要去商队住的楼里换一些盐巴与布匹。
当她带着一箩筐的东西走入楼的大堂以后，还没等她开口询问，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道低沉且好听的男声：“这位姑娘，你是素雅吗？”
素雅微怔了一下，一边询问，一边徐徐转身：“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是……”
还没等最后一个字说出口，素雅的声音就已经消失在了唇边。
望着眼前这个身姿笔挺，长身玉立，相貌堂堂的年轻男子，素雅有了片刻的失神，不由地呆住了。
她还从来没有在寨子里见过这样英俊帅气，气宇轩昂的男子。别说是这个寨子，就是整个侗寨里的男人加起来，都找不出这样风度翩翩的人来。
他的身上有着与众不同的气质，刚强而文雅，尤其是男人微垂着头，双眼含笑地望着她的样子，感觉他的眼睛里似乎能开出一片桃花。
“怎么呆了？素雅姑娘不记得我了？”素雅失神的时候，站在她面前的男子却又进一步，眼中的笑意更深，张开嘴玩笑似地说道：“我可是斗牛节那天救你的恩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