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他的第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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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地球的另一端的芝加哥，此时正在下着暴雨。
城北区贫民窟的一间烂房子里，传来阵阵哀嚎。四五个人围着一个被绑住了手脚的男人拳打脚踢。
窗边，一身黑衣的男人正抽着烟。他透过百叶窗破烂的缝隙看着外面的雨夜，一言不发。
“哎哟，我说，我说啊！我都说！”
被打的男人鼻青脸肿，嘴角的血都来不及抹就扑到了一旁，将身子挤在了黑衣男人的腿边。
“先生！我说，我都说。。”他鼻涕眼泪横流。
旁边的几个人立刻冲上来将他拖了回去。
“你特么算个什么玩意儿，敢和先生说话。”说话的人，抬脚狠狠地踹了男人一脚。
“哎哟哎哟。。别打了。。”男人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求饶。
霍庭掐灭了烟。
他转过身来，随便找了张椅子坐下了。
他并没有说话，只是给身后站着的魏其钺递了一个眼神。
魏其钺会意。
他走过去，一把扯起男人的头发，另一只手掏了把小刀出来，在男人脸上滑出一道血痕。
“老帽，你半个月前有这个觉悟多好。省得东躲西藏这么十几天了，还劳烦我们公子特意跑一趟把你这尊大佛找出来。”
老帽见了血，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是不停地摇头。
拿出一沓照片，魏其钺走过去丢在男人面前。
“认！是哪一个？”
老帽低下头，每一张照片上都是一个女人。他仔细地一张一张寻过去，最后终于指出了其中的一张。
“是她！就是她！”他说。
接着又不停地磕头，嘴里念念有词，“先生，我就只认得人，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还有，当年接头的人不是我，是老铁啊！是老铁和他们谈的交易，我只负责办事和收钱，还说如果警察来找，就必须供那个人的名字。就这些。。其它的我都不知道了啊。。”
魏其钺并不理会，他拾起那张照片，再次递到了男人眼前。
“你看仔细了！七年前的人，是不是她！”他厉声问。
男人又看了几十秒，接着点头如捣蒜。
魏其钺收起手，转身将照片递到了霍庭手中。
照片里的人，是欧阳若珊，但样子，似乎比现在年轻好几岁。
霍庭点点头，起身出了门。
门外，依旧大雨如注。
魏其钺跟了上来，他问：“怎么处理？”
“老规矩，不留。”
说完后，霍庭头也不回地走入了雨中。
闻言，魏其钺示意了一下身边的几个黑衣人，
很快，烂房子传来一声男人的惨叫。只一瞬，在这贫民窟里也是无人在意。之后便再无声息，只剩下大雨敲打屋檐的声响。
魏其钺撑起伞，为霍庭挡着雨。
两人并肩而行。
“公子，国内有了消息。说是那个男人被几个小混混揍了，进了医院，但稍微治疗之后便不知去向了。TOP的股价有了波动，要不要让传奇那边借此机会。。”魏其钺说。
“不需，”霍庭回答，“他那样的人，不会因为这种小事就倒了。让传奇按兵不动，等我回去。”
稍一顿，他又问，“以他的身份，怎么会被街头的小孩钻了空子？”
魏其钺点头，“是，我也觉得奇怪，所以询问过了。这次TOP把消息封得很严，好在我们的人是一直跟着他的。说是他身边的女人跑了，这男人一时追出去，又分了心，才被几个小孩子得了空子。”
闻言，霍庭从鼻中哼出一声笑，这倒也像是徐千千会做的事。。
魏其钺接着问：“那个女人还要不要继续跟？总归是个协议的身份，也起不了多大作用。。”
霍庭闻言，脸色一沉。
“继续跟。”他说，“对了，他还在派人盯着我没有？“
“人还在，“魏其钺点点头，“自打在竹林那会儿就一直盯着你，但前些日子见你出国了，似乎就放松了没有跟过来。”
霍庭略一沉思，点点头，又对魏其钺说。
“我明天回国，让这边的人继续找老铁。”他说，“我要活口。”
*
D市，K医院。
徐千千提着水果进了门。
葛琴身子已经好了很多，再加上卢博士又将病理报告的好结果也告诉了她，她现在放宽了心，一天比一天恢复得快了。
眼看徐千千进了门，葛琴还在朝她身后张望。
“怎么了，妈？”徐千千问她。
葛琴摇了摇头，“没事。我是在想，怎么最近TOP的小邱都不怎么过来了？还有他们那个欧阳经理，小伙子人长得精神，嘴又甜。之前往我这儿跑的时候，还说过几天再来看我。。但后来也不过来了。”
徐千千听了，没想到那个傲慢的男人背着她还有“嘴甜”这种标签，嘴角不觉又向上扬起。
葛琴自然注意到了女儿的变化。
“千千，这两次来，我看你心情都不错，有时候自己坐着还傻笑。。告诉妈妈，是不是谈男朋友了？”葛琴笑着问。
徐千千脸一红，“没，没什么男朋友。。”
葛琴又打趣她，“当妈的还不知道你啊，老实说，他是做什么的？认识多久了？什么时候带过来给妈妈瞧瞧？”
徐千千一听，赶紧摇头。这男朋友倒是已经自己过来给妈妈瞧过了。。
“还没，等过段时间再带给你瞧。。”她支支吾吾地回答。
葛琴一听她这个自相矛盾的话，心里顿时乐了起来。
她拉过徐千千坐在身边，“千千，妈妈也知道自己这个病，所以心里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你爸走得早，家里总缺个男人，什么事都靠你自己照顾自己。你要是能遇到一个合适的，愿意照顾你的男人，妈妈哪怕就是再也下不了这个床，心里头也踏实了！”
葛琴说着，不觉有些哽咽。
徐千千听了，眼圈也立刻红了。
她连忙转移话题，“不说这个了。妈，那天你睡迷糊了，梦里还叫了爸爸的名字呢！”
闻言，葛琴立刻变了脸色。
“我叫他？你多半是听错了。”她说。
徐千千劝她，“妈，都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这样。。”
葛琴不高兴，她转过脸，“我哪样了？”
“妈，你就原谅爸爸吧！毕竟他在世的时候，对我们都很好的。”徐千千说。
“要不是想着他对你还不错，我根本就不想和他过下去了。”葛琴声音中有了怒意。
“好了好了，妈。。不说了，不说了啊，消消气。”徐千千连忙又劝。
葛琴看了看，陪护的阿姨出去接开水了，周围也没人，才继续开了口。
“千千，你也知道，妈妈好面子，眼里也容不得一点沙子。你爸爸那个人啊，就是会哄人，所以才哄得我跟了他。结果他这个没良心的，认识我之前他就和不知道哪儿来的野女人生了孩子，还瞒着我。我要不是那会儿已经怀了你，还真的不想和他过。”
这些话，徐千千已经听过很多次了。
爸爸在认识妈妈之前，和前女友有了小孩。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却没有选择结婚，而是断了联系。
到后来，爸爸认识了妈妈，又有了她。几年以后，那个前女友还出现过一次，悄悄和爸爸见了一面。但就这一次之后，她就带着孩子完全消失了。
很明显，爸爸和那个女人都没有纠缠的意思。其实说到底，也不能算是出轨，更像是两个人的彻底告别。
只是妈妈仍然一辈子都对这一段耿耿于怀。其实她越耿耿于怀，也就越说明了她心中对爸爸的在意。
于是，只要妈妈想唠叨这件事，徐千千每次都乖乖地听着。就算是让她倾诉一下，当作发泄也好。
“千千，你还小，不懂男女之间的事。这个男人啊，要是和别的女人有了身体上的接触，就算他心在你这儿，你总归还是会觉得不舒服的。更不要说，还是有了小孩。”葛琴说。
徐千千心里忽然咯噔一下。
她想起白天收到的陌生短信来。
虽然她一直安慰自己这可能是别人发错了信息，毕竟没有名字，仅凭愉园两个字并不能说明就是欧阳谌司。。
又或者，这是某种故意扰乱她和欧阳谌司的圈套也说不定。。
所以但凭一次短信，她不能妄下结论。
但总归心里还是觉得不舒服，她脑中偶尔还会不自觉地出现欧阳谌司搂着其他女人的画面，甚至他们还在床.上。。
一想到他抱过自己之后又抱了别的女人，吻过自己之后又吻了别的女人，他和她所做的一切也都和别人重演了一次，心里真的特别特别不是滋味。
如果从了他，那他就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如果自己也是他的第一个女人就好了，徐千千心想。
吃过晚饭，徐千千刚出医院大门，银白色的劳斯莱斯幻影就已经等在门口了。
她坐进车，欧阳谌司的电话打了过来。
“在哪儿，猫咪？”他问她。
“刚出了医院，”徐千千说，“已经上车了，估计最多一个半小时就能回去。”
*
等回到临海别墅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
一个佣人给徐千千开了门，之后便也急匆匆地离开别墅了。
今天屋子里似乎特别安静，让徐千千觉得怪怪的。
她先上楼去到卧室，欧阳谌司不在房间。又想叫戚伯或者佣人过来问问，但喊了几声也没有人应。
徐千千紧张起来，难道又像那天一样出了什么事情。。
她立刻拿起电话，拨了欧阳谌司的号码。
手机的音乐声响了起来，徐千千循着声音下了楼。
刚才还一片漆黑的客厅，现在却在地上点起了一圈又一圈的蜡烛，围成了一个桃心的形状。
在多层桃心最中心的位置，手机正在响着。
徐千千摸不着头脑，她下意识地走进去。打算拾起手机时，却发现手机上放着一个小盒子。
她拿起来，正准备打开。
腰上忽然被一双温暖有力的手臂从背后圈住，接着欧阳谌司的声音在耳侧响起。
“猫咪。。”他将头埋在她的发丝里，声音很柔很柔。
接着，他将徐千千的身子转了过去。他挑起她的下巴，让她也看着他。
蜡烛的火光在他眼中跳动，看上去就像是他眼底里自带的火焰，烧得徐千千脸颊发烫。
最后，她听到耳边传来欧阳谌司一字一顿的话语。
“徐千千，嫁给我。”
*
徐千千完全傻掉了。
她呆呆地站着，呆呆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她脑子里顿时塞满了他和她之间的回忆，飞速旋转，直到她的大脑晕眩。
欧阳谌司拿过她手中的小首饰盒，打开来，里面是那枚“岁月如歌”。
不等徐千千回答，他已经将戒指戴到了徐千千的手指上。
“以后都不准摘下来，你是我的。”他抱住她，傲慢的语气中又饱含着无比坚定的态度。
徐千千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这是求婚，还是逼婚啊。。
但很快，她的意识就又模糊了。
男人已经用近乎疯狂的吻擒住了她，他的拥抱也越来越紧，似乎要将她揉进他的身体中一般。
而地球的另一端的芝加哥，此时正在下着暴雨。
城北区贫民窟的一间烂房子里，传来阵阵哀嚎。四五个人围着一个被绑住了手脚的男人拳打脚踢。
窗边，一身黑衣的男人正抽着烟。他透过百叶窗破烂的缝隙看着外面的雨夜，一言不发。
“哎哟，我说，我说啊！我都说！”
被打的男人鼻青脸肿，嘴角的血都来不及抹就扑到了一旁，将身子挤在了黑衣男人的腿边。
“先生！我说，我都说。。”他鼻涕眼泪横流。
旁边的几个人立刻冲上来将他拖了回去。
“你特么算个什么玩意儿，敢和先生说话。”说话的人，抬脚狠狠地踹了男人一脚。
“哎哟哎哟。。别打了。。”男人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求饶。
霍庭掐灭了烟。
他转过身来，随便找了张椅子坐下了。
他并没有说话，只是给身后站着的魏其钺递了一个眼神。
魏其钺会意。
他走过去，一把扯起男人的头发，另一只手掏了把小刀出来，在男人脸上滑出一道血痕。
“老帽，你半个月前有这个觉悟多好。省得东躲西藏这么十几天了，还劳烦我们公子特意跑一趟把你这尊大佛找出来。”
老帽见了血，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是不停地摇头。
拿出一沓照片，魏其钺走过去丢在男人面前。
“认！是哪一个？”
老帽低下头，每一张照片上都是一个女人。他仔细地一张一张寻过去，最后终于指出了其中的一张。
“是她！就是她！”他说。
接着又不停地磕头，嘴里念念有词，“先生，我就只认得人，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还有，当年接头的人不是我，是老铁啊！是老铁和他们谈的交易，我只负责办事和收钱，还说如果警察来找，就必须供那个人的名字。就这些。。其它的我都不知道了啊。。”
魏其钺并不理会，他拾起那张照片，再次递到了男人眼前。
“你看仔细了！七年前的人，是不是她！”他厉声问。
男人又看了几十秒，接着点头如捣蒜。
魏其钺收起手，转身将照片递到了霍庭手中。
照片里的人，是欧阳若珊，但样子，似乎比现在年轻好几岁。
霍庭点点头，起身出了门。
门外，依旧大雨如注。
魏其钺跟了上来，他问：“怎么处理？”
“老规矩，不留。”
说完后，霍庭头也不回地走入了雨中。
闻言，魏其钺示意了一下身边的几个黑衣人，
很快，烂房子传来一声男人的惨叫。只一瞬，在这贫民窟里也是无人在意。之后便再无声息，只剩下大雨敲打屋檐的声响。
魏其钺撑起伞，为霍庭挡着雨。
两人并肩而行。
“公子，国内有了消息。说是那个男人被几个小混混揍了，进了医院，但稍微治疗之后便不知去向了。TOP的股价有了波动，要不要让传奇那边借此机会。。”魏其钺说。
“不需，”霍庭回答，“他那样的人，不会因为这种小事就倒了。让传奇按兵不动，等我回去。”
稍一顿，他又问，“以他的身份，怎么会被街头的小孩钻了空子？”
魏其钺点头，“是，我也觉得奇怪，所以询问过了。这次TOP把消息封得很严，好在我们的人是一直跟着他的。说是他身边的女人跑了，这男人一时追出去，又分了心，才被几个小孩子得了空子。”
闻言，霍庭从鼻中哼出一声笑，这倒也像是徐千千会做的事。。
魏其钺接着问：“那个女人还要不要继续跟？总归是个协议的身份，也起不了多大作用。。”
霍庭闻言，脸色一沉。
“继续跟。”他说，“对了，他还在派人盯着我没有？“
“人还在，“魏其钺点点头，“自打在竹林那会儿就一直盯着你，但前些日子见你出国了，似乎就放松了没有跟过来。”
霍庭略一沉思，点点头，又对魏其钺说。
“我明天回国，让这边的人继续找老铁。”他说，“我要活口。”
*
D市，K医院。
徐千千提着水果进了门。
葛琴身子已经好了很多，再加上卢博士又将病理报告的好结果也告诉了她，她现在放宽了心，一天比一天恢复得快了。
眼看徐千千进了门，葛琴还在朝她身后张望。
“怎么了，妈？”徐千千问她。
葛琴摇了摇头，“没事。我是在想，怎么最近TOP的小邱都不怎么过来了？还有他们那个欧阳经理，小伙子人长得精神，嘴又甜。之前往我这儿跑的时候，还说过几天再来看我。。但后来也不过来了。”
徐千千听了，没想到那个傲慢的男人背着她还有“嘴甜”这种标签，嘴角不觉又向上扬起。
葛琴自然注意到了女儿的变化。
“千千，这两次来，我看你心情都不错，有时候自己坐着还傻笑。。告诉妈妈，是不是谈男朋友了？”葛琴笑着问。
徐千千脸一红，“没，没什么男朋友。。”
葛琴又打趣她，“当妈的还不知道你啊，老实说，他是做什么的？认识多久了？什么时候带过来给妈妈瞧瞧？”
徐千千一听，赶紧摇头。这男朋友倒是已经自己过来给妈妈瞧过了。。
“还没，等过段时间再带给你瞧。。”她支支吾吾地回答。
葛琴一听她这个自相矛盾的话，心里顿时乐了起来。
她拉过徐千千坐在身边，“千千，妈妈也知道自己这个病，所以心里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你爸走得早，家里总缺个男人，什么事都靠你自己照顾自己。你要是能遇到一个合适的，愿意照顾你的男人，妈妈哪怕就是再也下不了这个床，心里头也踏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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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千千听了，眼圈也立刻红了。
她连忙转移话题，“不说这个了。妈，那天你睡迷糊了，梦里还叫了爸爸的名字呢！”
闻言，葛琴立刻变了脸色。
“我叫他？你多半是听错了。”她说。
徐千千劝她，“妈，都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这样。。”
葛琴不高兴，她转过脸，“我哪样了？”
“妈，你就原谅爸爸吧！毕竟他在世的时候，对我们都很好的。”徐千千说。
“要不是想着他对你还不错，我根本就不想和他过下去了。”葛琴声音中有了怒意。
“好了好了，妈。。不说了，不说了啊，消消气。”徐千千连忙又劝。
葛琴看了看，陪护的阿姨出去接开水了，周围也没人，才继续开了口。
“千千，你也知道，妈妈好面子，眼里也容不得一点沙子。你爸爸那个人啊，就是会哄人，所以才哄得我跟了他。结果他这个没良心的，认识我之前他就和不知道哪儿来的野女人生了孩子，还瞒着我。我要不是那会儿已经怀了你，还真的不想和他过。”
这些话，徐千千已经听过很多次了。
爸爸在认识妈妈之前，和前女友有了小孩。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却没有选择结婚，而是断了联系。
到后来，爸爸认识了妈妈，又有了她。几年以后，那个前女友还出现过一次，悄悄和爸爸见了一面。但就这一次之后，她就带着孩子完全消失了。
很明显，爸爸和那个女人都没有纠缠的意思。其实说到底，也不能算是出轨，更像是两个人的彻底告别。
只是妈妈仍然一辈子都对这一段耿耿于怀。其实她越耿耿于怀，也就越说明了她心中对爸爸的在意。
于是，只要妈妈想唠叨这件事，徐千千每次都乖乖地听着。就算是让她倾诉一下，当作发泄也好。
“千千，你还小，不懂男女之间的事。这个男人啊，要是和别的女人有了身体上的接触，就算他心在你这儿，你总归还是会觉得不舒服的。更不要说，还是有了小孩。”葛琴说。
徐千千心里忽然咯噔一下。
她想起白天收到的陌生短信来。
虽然她一直安慰自己这可能是别人发错了信息，毕竟没有名字，仅凭愉园两个字并不能说明就是欧阳谌司。。
又或者，这是某种故意扰乱她和欧阳谌司的圈套也说不定。。
所以但凭一次短信，她不能妄下结论。
但总归心里还是觉得不舒服，她脑中偶尔还会不自觉地出现欧阳谌司搂着其他女人的画面，甚至他们还在床.上。。
一想到他抱过自己之后又抱了别的女人，吻过自己之后又吻了别的女人，他和她所做的一切也都和别人重演了一次，心里真的特别特别不是滋味。
如果从了他，那他就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如果自己也是他的第一个女人就好了，徐千千心想。
吃过晚饭，徐千千刚出医院大门，银白色的劳斯莱斯幻影就已经等在门口了。
她坐进车，欧阳谌司的电话打了过来。
“在哪儿，猫咪？”他问她。
“刚出了医院，”徐千千说，“已经上车了，估计最多一个半小时就能回去。”
*
等回到临海别墅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
一个佣人给徐千千开了门，之后便也急匆匆地离开别墅了。
今天屋子里似乎特别安静，让徐千千觉得怪怪的。
她先上楼去到卧室，欧阳谌司不在房间。又想叫戚伯或者佣人过来问问，但喊了几声也没有人应。
徐千千紧张起来，难道又像那天一样出了什么事情。。
她立刻拿起电话，拨了欧阳谌司的号码。
手机的音乐声响了起来，徐千千循着声音下了楼。
刚才还一片漆黑的客厅，现在却在地上点起了一圈又一圈的蜡烛，围成了一个桃心的形状。
在多层桃心最中心的位置，手机正在响着。
徐千千摸不着头脑，她下意识地走进去。打算拾起手机时，却发现手机上放着一个小盒子。
她拿起来，正准备打开。
腰上忽然被一双温暖有力的手臂从背后圈住，接着欧阳谌司的声音在耳侧响起。
“猫咪。。”他将头埋在她的发丝里，声音很柔很柔。
接着，他将徐千千的身子转了过去。他挑起她的下巴，让她也看着他。
蜡烛的火光在他眼中跳动，看上去就像是他眼底里自带的火焰，烧得徐千千脸颊发烫。
最后，她听到耳边传来欧阳谌司一字一顿的话语。
“徐千千，嫁给我。”
*
徐千千完全傻掉了。
她呆呆地站着，呆呆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她脑子里顿时塞满了他和她之间的回忆，飞速旋转，直到她的大脑晕眩。
欧阳谌司拿过她手中的小首饰盒，打开来，里面是那枚“岁月如歌”。
不等徐千千回答，他已经将戒指戴到了徐千千的手指上。
“以后都不准摘下来，你是我的。”他抱住她，傲慢的语气中又饱含着无比坚定的态度。
徐千千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这是求婚，还是逼婚啊。。
但很快，她的意识就又模糊了。
男人已经用近乎疯狂的吻擒住了她，他的拥抱也越来越紧，似乎要将她揉进他的身体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