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突围

    杜宾像是在回忆，看向一边，有些随意地开口：“我以前在部队的时候，也有遇到过类似这种事。”
    “但一般来说，这种情况，暴徒很快就会被军队镇压。
    虽然我们也见到了之前整合运动围剿军队的情况。”
    “整合运动的背后肯定有领袖…或者不能称之为领袖。
    他们整合那些暴徒，不需要的时候随意让他们发泄怒火。
    而需要的时候，只需要一点推波助澜，以及仇恨与大义之类的助燃剂。
    在需要的时候运用到极致，而不需要就随意散开。”
    阿米娅思考了一阵，想出了一个合适的形容词：“放养？”
    杜宾握紧了自己的拳头：“对。”
    “他们获得无数的追随者。”
    “而他们的领袖，也从来不把他们当士兵或是追随者。”
    “——他把他们当作是棋子。”
    ACE接腔：“因为训练和管理的成本太高。”
    杜宾咬牙切齿地看着远方，似乎她所描述的那人，就在那边：“那种人根本不配称为领袖。”
    “我们一般称他为暴君。”
    烟叶靠在墙上，吞吐着烟雾。
    “是，整合运动将源源不断。”
    杜宾有些疲惫地说出了这句话，而后无力地靠在一边。
    “感染者只要拿起武器，戴上袖章……”
    烟叶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扔掉了手上的烟头，看着阿米娅。
    阿米娅有些苦涩地咬着下唇：“他们就可以是整合运动。”
    她捏住了自己的衣角，低下了头，有些痛苦地摇摇头：“感染者的路太窄了。
    他们渴望复仇，渴望反抗。”
    “而整合运动将仇恨与恐惧作为食粮给予他们。”
    博士听到这些也开始喃喃自语。
    “无论整合运动的路是怎样的…”
    “他们都会义无反顾的跟随。”
    烟叶走向阿米娅，俯下身子，与她对视。
    眼神不再向之前吊儿郎当，反而非常认真地问：“阿米娅，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来罗德岛吗？”
    “整合运动，我看到的是无尽的绝望与疯狂。
    而罗德岛，让我看到了希望。”
    “希望，有一天，你可以振臂一呼。
    让所有的感染者看到希望，看到除开加入整合运动复仇的另一条出路。”
    烟叶直起身子，然后拍了拍博士的肩膀：“我不知道你有什么能耐，但既然ACE和阿米娅都选择相信你。
    那么，我也愿意跟随，希望你不要让大家失望。”
    “我先去前面看看，侦查干员现在还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