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祭祀神临

    在厚重的磐石声中，栩瑶婀娜的身姿开始在火光里起舞，以旬族特殊的祭祀舞蹈在祭坛前进行祈祷，寻求神灵的回应。
    而在栩瑶一旁，肯綮洞灵媒师则换上一身专门的通灵衣物，头部挂着一张锦帛，大小刚好把脸部盖住，嘴里不停吟唱着像是咒语又像歌谣的话语。
    虽然这种请神方式看起来很是麻烦，但这已经是最简版的祭祀请神仪式了，若是以往，肯綮洞准备的声势要比这大得更多，光是请神仪式前都得准备持续好几天的敬神环节，请神仪式甚至会持续一个白天直到黑夜来临。
    在灵媒师吟唱到最后环节时，她整个人都开始颤抖起来，最后缓缓朝祭坛神像位置跪下。
    这时栩瑶祭祀舞蹈也结束，把提前准备好的贡品送到神像前后便开始轻声吟唱着自己的咒语，祭坛后的磐岩金石声也更加急速，从四个人轮流敲击变成两两分击，挥洒的汗水散落磐岩四周。
    马上就要得到神灵降下的神谕了。
    祭坛外围，谢家侍卫和一些武人修士围成一圈，手里举着火把把周围照亮。
    人形圆圈内，若兮看着这熟悉的场面脑海里回忆起许多记忆，最后眼角都开始湿润许多。
    在模糊视线下，随着火光在风中不停摇曳，若兮仿佛看到了十几年前的自己，那时候她也如栩瑶这般主持这祭祀仪式，在数百人吟唱中祭献贡品，求得神灵回应。
    后来她回忆到了自己开始抉择的时候，虽然现在的她彻底明白当时的选择是错误的，但她若是回到当初时候可能还是这般选择，因为那时候的她开始质疑--神！
    谢益凡一直站在若兮一旁，一边看着场中栩瑶的表现，一边时刻观察着若兮的变化。
    他发现这个女人的眼神从伤感、迷茫，最后又变成了坚定，如战士赴死般不屈坚强起来，眼神炯炯盯着栩瑶在看。
    此时栩瑶跪在祭坛前，在嘴里不停吟唱中，一只手扶住额头，另一只放在神像上，开始领悟起神像里的神谕。
    这时祭祀仪式也到了最高潮时刻，灵媒师的声音已经呼喊到了嘶哑地步，祭坛后面四个肯綮洞武者全部上场，一人一锤轮流敲击着磐岩，让铁石金鸣声响彻在广场周围。
    随着栩瑶高呼一声举起手中神像后，仪式结束！
    磐岩敲击声暂停，灵媒师跪在地上不停深喘吸气，全场寂静一片。
    这时谢益凡紧张的心都到了嗓子眼，就等着栩瑶说出此次神谕的内容了。
    而一旁的若兮如同认命一般朝栩瑶缓缓跪下，仿佛刑场等待处决的死刑犯一样，眼神里不再有任何生的希望。
    此时栩瑶小心地把神像放回祭坛，转过身来面对起谢益凡等众人。
    她的眼神里一开始还很迷茫，直到她说出这么一句话：“神说：〖吾已至〗”
    结束，栩瑶就只说了这三个字，最后就陷入沉默中。
    听到这句话，站在栩瑶前方的谢益凡和远处一直注视着仪式全部过程的谢氏老祖全都疑惑起来，但这份疑惑没有存留太久，一瞬间他们就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
    神，已经降临了！
    随着这个疯狂可怕的想法诞生，谢益凡头皮立即发麻，心脏开始剧烈跳动。
    但更令人可怕的是，在栩瑶说完这三个字后全场依旧寂静无比，广场周围只有火把燃烧的啪啪声。
    谢益凡不知道是自己被吓到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还是全身被某种力量禁锢，此时的他无法挪动身子半分，喉咙里除了呼气再也无法呐喊。
    谢益凡看到栩瑶眼睛里也开始慌乱起来，说明她也遇到了和谢益凡一样的情况。
    这是神灵的威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