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小说网 > 基因帅哥 > 第十二章;九只蜡蛹

第十二章;九只蜡蛹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一剑独尊牧龙师临渊行万古第一神

周易小说网 www.zhuoyj.com,最快更新基因帅哥最新章节!

    第十二章·九只腊蛹

    上午八点多钟,io国首都苏利的街头巷尾,男女老少,手提各式购物工具,有竹筐,有布兜,有网兜,有编织袋,还有麻绳、电子秤和显微镜等等,晃晃悠悠地来回穿梭——再过几天,就是传统的腊八节了,他们要赶早准备各种豆谷,好在节日那天吃个香喷喷的腊八饭。这样,才对得起亲朋好友,对得起道德良心。不吃,别人是要说三道四的。如果不是家中揭不开锅了,最好是吃顿腊八饭。

    今天真冷啊。人们加上了各种各样的围巾和帽子。冷飕飕的寒风,好像没头苍蝇,从四面八方刮进街巷里来,直往脖子里面钻,围巾和帽子难以招架,不少人回过头来,去家中再添衣服。

    天空灰蒙蒙一片,感觉就像结冰了,不看还好,一看,身上就冷了几分,越看越冷,牙齿直打磕巴。

    梅行干身穿加厚灰色“四季春”西装,甩着两手,不断地推开堵在前面的行人,时不时吆喝两声,让开!快让开!好狗不拦路啊!自然,他也害怕人们听清了,同他争吵,耽搁了他的宝贵时间,那“狗”字说的含混不清。

    穿过一条条大街小巷,梅行干在一个四面高墙,上面拉着铁丝网,四周青松翠柏,岗哨威风八面的大院门前停了下来,做出谦恭的样子,掏出证件给门卫看。

    门卫看过证件,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皱起眉头说:“哎呀,你这照片不像你呀!纸上的满面红光,立着的怎么跟白皮书一般啦?”

    梅行干一听,心中来气,脸色更加发白,想发作,又不敢,脑子一转,用商量的口气说:“这位兵哥,你不信,就请给总统打个电话吧,是总统大人请我来的。”

    那哨兵“哼哼”两声,阴阳怪气地说:“给总统打电话,你以为你是谁呀?小人物协会常务理事,了不起呀?我们受警卫局领导!要总统,你自己打,用你手机打。”

    梅行干急了,叫道:“你真不谙事,以为我说假话,以为我不敢打。哼!”掏出手机来,刚要拨号,一位身穿草绿色军装,佩戴中尉肩章的大个子军官大步跨了过来,面孔绷紧,严厉地问:“你是谁?怎么在这儿停留?”

    梅行干“哼”了一声,没好气地说:“谁愿意在这儿停留啊?一秒钟都不愿意。”一扭脖子,指着那位哨兵,“问你的部下呀!”

    那哨兵连忙报告:“排长,他叫梅行干,小人物协会的常务理事,要见总统。可是,他证件上的照片不大像他,我没让他进。”

    “这样啊。”排长仍然板着面孔,从哨兵手中接过证件,看过了,满脸不高兴地说:“你就是梅行干啦,真是大名鼎鼎。现在,我正式告诉你,我的战士是对的,你不能在这儿打电话。”

    “谁说不能打?我就要打。”梅行干嚷嚷起来。“小小中尉,也要欺负人,休想!我也正式告诉你们,本理事在联合国,面对穆玛德琳也敢打电话。你们小小兵蛋儿,还敢跟我耍威风,到一边稍息去吧!”

    排长顿时大怒,喝道:“你不提联合国还好一点,提了,我们就更要严肃对待。”

    那哨兵随即帮腔:“你在民主广场胡言乱语,被旁波宁大厅长逮着了,真是丢人现眼,我要是你,就钻地缝罢了。”

    另两个哨兵也凑了过来,抢着指责他:你跑到万和号下硫酸雨,要拜独磨俄及当干爸呀?你凭啥指责我们的大主席呀?她顶天立地!我们都是她的忠诚战士。阿超是我们的希望,我奶奶还等着他基因再造呢,不许你污蔑他!屎克螂打喷嚏,你满嘴是粪,想薰臭华先生的脚丫子,污染世界总统的大红皮鞋,做梦吧!……

    梅行干气急败坏,胡乱挥舞着两手,吼道:“翻天了,翻天啦!我不怕!大人不记小人过。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叫你们领导来,叫总统来。我要控告你们滥用职权。”

    排长怕事情闹大,故作姿态,笑道:“梅行干理事,你别嚷嚷嘛。说实话,你别介意,你在联合国的表现太差劲了,形象没啦,我们不得不严加防范啊。你想想,国际警察厅审问过的人,旁波宁大厅长逮过的人,谁敢马虎呢?”

    几个哨兵非常配合,各自回到岗位上,都甩过话来——

    小人是你呀!全世界人民都可以作证。

    你要是单立淳厚他们,我们就好办多了。

    天下硫酸雨我们没办法,你要再下硫酸雨,我们就是不饶你。

    嗳,嗳嗳!见了我们总统,别太放肆,规矩点。别老是一副白骨精样儿,有点血色好不?拜托,拜托啦!

    梅行干大概没遭遇过如此嘲弄,气得上气不接下气,想发作,却直不起腰来,只能指着几个哨兵,呃,呃,呃,不停地叫。

    排长见状,朝哨兵们挥挥手,又挤挤眼,扶起梅行干,假装关心地说:“理事,你怎么啦?不要紧吧。要不要送你去看医生?”

    梅行干拿他出气:“你别惺惺作态了,都是你管教不严,才有这样的吊兵。瞧你们这副样子,华宇美智超的脚后跟,干脆送我去月球村,找他基因再造好啦。”见中尉偷偷地笑,方知说错了,改口道:“笑死你们!我再把你们送给姓华的,叫你们先当基因人。”

    中尉正色道:“梅行干,你差不多些哟。这儿和联合国一样,也不是你下硫酸雨的地方。当基因人,我们都赞成,用不着你操心。瞧你这张脸,还是多操操自己的心为好啊。总统秘书我们刚联系了,叫你进去。走吧!”

    梅行干把头发一甩,连转几转身子,指着几个军人,愤愤地说:“看我怎么在总统面前替你们涂脂抹粉,你们等着吧!”

    排长朝几个士兵做个鬼脸,用io国语对他们说:“大家可要提防着,别让黄脸狼咬着球毛了。”

    大院门口随即爆出一阵开心的笑声。

    梅行干一步一回头,走进了大院,穿过一道道岗哨,昂首挺胸,大摇大摆地走进了总统官邸。

    还没有跨进门,他就嚷嚷:“楠托马利伟总统,你的卫士们真不懂规矩呀!叫你的客人受了不该受的气呀!”

    楠托马利伟起身相迎,把他引到身边的一张紫褐色小沙发上坐了,满面堆笑,轻轻地问:“梅先生,怎么了?”

    梅行干恶人先告状,添油加醋,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本以为总统大人,要对他说几句道歉的话,起码要宽慰他几句,没想到,楠托马利伟表情刻板,说哨兵职责不容侵犯,叫他谅解算了。

    “总统大人,你请我来,不是要我当受气包,让你部属开心的吧!”他不恭不敬地说。

    楠托马利伟不高兴了,专挑他的软肋捅,反问道:“梅大理事,你应邀来这,不是兴师问罪的吧?卫兵的职责决定了他们有权怀疑任何一个人的任何一件事一句话,直至一个眼色,一滴口水。我管天管地,哪能管得了每个公民的嘴呀。你天生一副白骨精样子,人家看着难受,我有何办法。你就忍了吧。不是我不同情你,你自己把自己糟蹋啦。你在太空站的表演太龌龊,新世纪,形象就是一切。”

    梅行干眼珠一转,心想:这狗日的不好对付,**的,得给他香香屁吃。随即堆出满脸笑容,点头哈腰的说:“总统说的是,形象最值钱。我就是为形象来的。”

    楠托马利伟笑了:“这才对嘛。到底是理事,脑子转的真快。快说说,你要怎么树立你的高大形象?为什么你要在形象上下功夫?”

    “总统明知故问。我的想法就是你的想法啊。你在电话里说的很明白嘛。”

    “不错,本总统是说明白了。我们可以携手前进。说吧,你的具体算盘如何?”梅行干振振有词,把他的具体想法说了一遍,楠托马利伟频频点头。

    “总统大人,你的锦囊妙计,我能猜个**不离十。”梅行干得意地说。“你想用我这块敲门砖,砸开三九号小楼的门,占据基因人配方的前沿阵地,起码要分得一杯羹。没错吧!”

    楠托马利伟答非所问:“穆玛德琳的政治手腕我知道,特征我也清楚。她呀,既是饱满的稻谷,又是空洞的稗子,低头的时候,往往很得意;昂首阔步的时候呢,反而很空落。”

    “别云里雾里的,叫人当丈二和尚。她不过就是个美丽的空壳罢了。你看,那天在太空站,我那样贬低她,她明明听的一清二楚,她就在半空运动气球上嘛,她自己说的,在‘打假降魔特别会议’上说的。可是,她一点没招,乖乖地听着,对了,还说我的话对她有启示呢……”

    楠托马利伟打断他的话,教训道:“你懂什么?她打垮狂犬军的时候,你还是个到处惹事生非的小混混。不是我小瞧你,你给她提草鞋都不够资格。我不妨告诉你,她处理奥特奥和马克,追逐大篮球,等等,都很高超。别人看不清楚,我能。越是这样,越是说明,基因人有谱了。劈开千重浪,保证航船直。糊住窗户纸,好进温柔乡。哼!又叫做,欲盖弥彰,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梅行干信口开合:“总统,我真的不懂。我只知道听你的。基因人有谱了,就是有谱了。你请我来,就是为了基因人,这个没错。我为啥要大闹万和号,叫穆玛德琳和旁波宁手足无措?也是看到了基因人嘛。”

    “嗯——”楠托马利伟拿腔做调,口气很讥诮。“我知道你的花花肠子。你想把基因人扼杀在摇篮里,不择手段。你对旁波宁、单立淳厚、方脑门小伙子、马克、约克逊、克萝蒂,特别是穆玛德琳,都心怀仇恨,你想篡夺小人物协会的大权,你想独树一帜。你的脸相告诉所有的人,在你的内心深处,忌贤妒能,心怀叵测,有奶便是娘……”

    这些话全都说到了梅行干的心坎上,他不由地恐慌起来,站起身,喊道:“总统,总统啊,你别说啦!还是说正事吧。”

    楠托马利伟见好就收,把他的计划说了出来,并不要他保守秘密。梅行干当即满口应承。

    “说吧,你的条件。”大总统背对着小理事,有一下没一下的,拔下巴上的胡子。

    梅行干也不客气:“常务理事算个球毛啊,小人物协会一定要有个大人物会长,现在的那个韦帕森雨波,太正统,没名堂。根据我的调查和经验,振兴一个团体和振兴一个国家一样,需要有一大笔资金。”

    “多少?”总统冷冷地问。

    “一个指头。”

    “10万。”

    “乘以万!”

    “嗯,哦,好商量。”

    梅行干像受到电击一样,猛然跳起来,浑身颤抖着说:“总统,你慷慨,我也大方。我保证,小人物协会给你创造出的价值,是十亿的几次方。”

    “嗯,好商量。”楠托马利伟假装满不在乎地说,顺手从抽屉里拽出一袋东西,扔给梅行干,接着说:“这是本总统送给你的节日礼物。你本是a国籍,喜欢腊八节。如今呢,一个民族的节日全世界都过,每个民族的风俗都国际化了。你就拿这些东西做顿美餐,好好享受一下,算是我请客了。”

    梅行干在心中骂道:抠门儿,把我当乞丐了。打开来看了,也不掩饰,不悦地说:“总统,我还以为是啥山珍海味,原来是几只虫子。怎么吃,请赐教。”

    “嗨,连这都不知道,真是愧对你的老祖宗。什么虫子?飞蛹,飞蛾的卵,寒冬腊月,冬眠了。啊,高蛋白,高营养哦。”

    梅行干随机应变,夸张地说:“噢,这比山珍海味还好啊。我想穆玛德琳也未必吃过。我懂总统的意思,今天蛹,明天蛾,全在我们掌握。冻死它,不成蛾。吃掉它,就成大粪啰。穆玛德琳的元旦献词暗示基因人降世,哼!基因人就是这腊蛹,我叫它成不了飞蛾,成了蛾,也变成大便,叫华宇美智超哭瞎眼窝窝。嗳,总统,怎么是九只?”

    “你又糊涂了。电话上你说要八个人帮忙,有一个没把握。那就加上我,还是八个。我希望没把握最后不存在,九个啦!你总是占便宜呀。”

    “托总统的福,借总统的吉言。我请个高级厨师,做好了,每人一个,有福大家享。请总统以最快速度把人人都喜欢的东西打到我的信用卡上,号码早就告诉你了。不耽误你的宝贵时间了。告辞!”

    梅行干活像一只窃足了粮食的大老鼠,鼓着肚子,摇头摆尾地走出了总统办公室。走到大院门口,举起拳头,想对哨兵发狠,发现已经换了岗,愤愤地走了。

    楠托马利伟叫来了民间组织管理局局长格鲁沃夫,叫他赶紧整顿小人物协会。格鲁沃夫感到突然,试探着问如何配好协会领导,总统模棱两可。他又拐弯抹角地说:眼下非得有个敢做敢当,而且对基因人敏感的人才好。见总统埋头批文,微笑着,他明白了,用坚决的口吻说:马上落实。

    梅行干刚刚回到宿舍——汉尼斯根街腊梅住宅小区114栋547室,还没来得及换鞋,就听有人敲门,边问谁呀,边打开门来,邮差送来一张月地信用卡,让他签收后,走了。

    信用卡上写着梅行干的名字,谁给他的呢?他急于知道是不是楠托马利伟,每天例行的功夫茶也不喝了,打开手机查验过,还不踏实,抬脚就往住宅区商业银行跑。看着营业员打出来的数额,他手舞足蹈……一亿元io币呀!大总统真是舍得,还很警惕,不给我的卡上打,干脆送张卡给我。看来,这位自称懂得穆玛德琳心思的一国之主,打基因人的主意已久,快要发疯了。能不能受人钱财替人消灾呢?他想。管那么多干嘛,钱到谁的手中谁就是大爷!总统又怎么了,还不是被我哄得团团转,先花个痛快再说。古人早就总结过了,要成事,必须有朋友;而要成大事,必须有敌人。什么朋友,什么敌人?拿破仑早说过了,没有永远的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

    梅行干攥着信用卡,来到手机市场,买了一款最新式的手机,再配上一副上好的热能电池,兴致勃勃地登上了去b国麻星汀的飞机。

    到麻星汀已是华灯初上之时,大街小巷满是辉煌,令人眼花缭乱。梅行干夹着鳄鱼皮手包,在环球大厦门前略微停了一会,拦住一辆飚风牌出租车,来到了贝多尼街,径直走到最新潮时装店,看准一套三万元的“四季春”特等毛料西服,买了,到试衣间穿上,将原来的灰色西装扔下,又打出租来到了环球大厦,住进了总统套间。

    在房间里胡乱转悠了几圈,虚荣心得到暂时满足,他猛一下跳到床上,啊哈哈,啊哈哈……狂笑一阵,又蹦了几蹦,一下倒在床上,掏出手机,打了几个电话,翻身起来,甩甩头发,整整领带,走出房间,来到了豪华餐厅。

    九时正,福特和道格叶新来了。他竟然没有起身相迎,仅仅欠起身,伸出手,同他俩轻轻一握,酸不拉几地说:“啊哟,你们两个还真情投意合,连穿戴也一样,深蓝色西装,感情深深啦。”

    道格叶新不是省油的灯,冷嘲热讽地回敬他:“进见常务理事大人,谁敢不一致呢?”头一偏,“嘿嘿”一笑,“你最近可发达啦,名闻遐尔,富丽堂皇,我们攒足劲往上靠,也难跟上你那欢快的步伐哟。”

    福特也旁敲侧击:“梅先生,几天不见,你可真是风光万千啦。快当会长了吧,该请客喽。”

    梅行干得意洋洋:“不瞒你们说,你们是朋友嘛。我现在的的确确辉煌腾达了。会长嘛,箩里坐笆斗的事。我是个重情重义的人,讲究有福同享,就请你们来啦。这儿是麻星汀最豪华的餐厅,想必你们没来过。来,边吃边聊,吃完了,到我房间去坐,总统套间,你们没住过吧。”

    “没有,没有!”两人不约而同地回答。

    没有吃几口,福特就问:“梅先生,找我们有何贵干?你做事的原则我们知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事才请客吃饭。”

    梅行干“嘿嘿”一笑:“福特女士,你说话总是一针见血,见血封喉。我的原则不也是你们的?新世纪呀,没人不讲我这个原则。”

    “那你就快说吧,有何吩咐。”道格叶新催促道,“不说明白,我们吃不下去哟。”

    梅行干掏出飞蛹,按在福特手心里,故弄玄虚地说:“我是来送礼物的。楠托马利伟总统说是高级补品,希望你们喜欢。”

    “蛹,一只蛹?”福特惊讶地说,“是高蛋白,可这算啥礼物呀?”

    梅行干正色:“见面礼嘛,事成之后,礼物,大大的有啊。事情嘛,非常简单,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反对华宇美智超!”

    “不是说假新闻吗,还反对他做什么?”道格叶新大惑不解。

    “哈哈!我说你们不懂嘛。假做真时真亦假,听话听反话,不会当傻瓜。不管谁搞的假新闻,都给了我们一个信号,基因人研究有门啦,因为姓华的没重病缠身,那就是活蹦乱跳,既然活蹦乱跳,壮志还会难酬?”

    “我们跟华先生又无冤无仇,不想反对他。”福特疑虑重重。“反对他有啥好处啊?”

    “有,有,有!你的中心干啥的?冷冻长寿啊!基因人诞生了,没人冷冻去了,还不关门大吉?你们想想约克逊,如果当时他马上找到起死回生的灵丹妙药,还会去求你福特吗?门都没有哇。姓华的成功,就是你福特的失败;他成的越早,你败的越早;他成的越迟,你呢,就败的越迟;他永远不成,你就永远不败。明白吗?”

    道格叶新疑虑参半:“这个你说的倒不无道理,我俩说过多少回了,永远没有新发明,中心就永远存在,我们就永远是大富翁。可不行啦,科学总是要前进的嘛。喏,华先生这就要成功啦。”

    梅行干把大腿一拍:“这不就结啦,你们抓紧行动啊,把基因人封杀在摇篮之中,你们的永远就永远了。”

    福特把心一横:“也好,我们就与你配合一回吧。不过,我们有话在先,只是暗中配合,明火执枚不行,你的形象不好啊。”

    “我就是这样,”梅行干无耻地说,“为了真理把个人的形象扔到阴沟里。”

    简直是恬不知耻。道格叶新在心中骂道,不动声色地问:“梅大理事,哦,马上就是会长了,该称呼会长。你好像跟华家人也没啥过节,干嘛要反对基因人呢?”

    梅行干把头一偏,身子往后一仰,不满地说:“这个还用问嘛,为了真理呀。地球人千百万年都走过来了,活得好好的,干嘛要无事生非呢?明人不说暗话,我和姓华的没什么恩怨,但我跟穆玛德琳有哇。”

    “不对吧。”福特非常困惑,“全世界都知道,没有她就没有小人物协会呀。”

    “你又不懂了。她支持小人物,却不支持小人啦,还规定要把小人改造成君子,严防小人物协会办成了小人协会,对我们太不放心了。最恼人的是,她支持基因人,就成了我的仇人。她成了我的仇人,姓华的也就成了我的死对头,还能放过他?你们想啊,这个世界如果没有小人,怎么正常前进?小人也是推动历史前进的动力。”

    道格叶新不以为然:“梅行干,恕我直言,你太偏激。如今三岁小孩都知道,没有小人掣肘,世界会前进的更快更稳当。”

    “对牛弹琴,简直是对牛弹琴!”梅行干恼火起来,“道不同不相为谋。随你们怎么想好了。说事情,看你们具体怎么办为好。”

    两人不吭声。他轻蔑地笑笑,掏出一张支票,说:“自己填好了,五十万b元,定金,另一半,看结果。”

    福特也不推辞,填好支票,揣进怀中,三人开始商量,一边开怀畅饮。

    十二点钟,三人走进了梅的总统套间。没说多一会话,福特就躺倒在沙发上。紧接着,道格叶新也不省人事,歪倒在福特身边。梅行干一手叉腰,一手夹烟,踢踢道格叶新,“哼”一声。再踢踢福特,弹一点烟灰在她脸上,“嘿嘿”两声,坐下来,举起高脚酒杯,一仰脖子,喝干了剩下的红葡萄酒,一不做二不休,抱起福特,慢慢走进卧室,狠狠地一把扯掉大红床罩,将她往床上一撂,得意地说:“庖丁会解牛,老梅会打油。想放翻我,再回去上三年学吧。”

    接下来,他就扒光了她的衣服,情不自禁地“哦哟”一声,说:“真她妈的白,和这床单差不多。哈哈,道格叶新,承让,承让,今晚梅会长包夜啰。”

    福特昏头昏脑,任由他摆布。他大概还没有消受过这样面目姣好,**又美艳的女人,贪婪地在她身上乱七八糟地摸着,捏着,啃着……

    折腾了好几次,他仍然有些不满足,迫于天快亮了,才不得不起身,将道格叶新拖到床上,剥光了,合在一起,狞笑着说:“你们好好玩吧,本会长没功夫陪同啦。”

    他简单收拾一下,揣起小手包,趁着黎明前的黑暗,逃之夭夭。

    早上六点钟,麻星汀市又响起了贯有的海涛般的噪音。福特醒了,发现自己**着,扭头一看,道格叶新也一丝不挂,不免有些慌乱,急问道:“这是怎么了?”

    道格叶新被她推醒,坐起来,迷惑不解地说:“我们怎么在这儿?”

    两人来不及多想,爬起来,穿好衣服,洗漱过,福特简单化了装,坐下来慢慢回忆,方才记起被梅行干捉弄了。道格叶新恼羞成怒,大叫一声,说:“没心肝!我操你八代祖宗。”抓住福特双肩,失魂落魄一样,说:“那个狗日的,没把你怎样吧?”

    福特心知肚明,醒来时就发现自己昨晚做过爱,洗脸时那个阴暗的地方还溢出一些东西,粘糊糊,腥气很重,和道格叶新的不同。可这无法说清,到底是不是没心肝的呢?十有**是,他可是什么缺德事都做的出来。说不清干脆不说的好。于是,她转个话题,埋怨道:“都是你,想占人家便宜,要下药。结果叫人家趁我们不注意的时候,换了杯子,反叫我们昏睡了一晚上,让人家摆弄。”

    他立即反唇相讥:“女人家都这熊样,把自己的男人说的一无是处,把自己说的天花乱坠。你不是反复叮咛我:要把敌人一扫光嘛。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说到底,还是怪你。非要反对基因人。华宇美智超在月球村,你在麻星汀,八竿子打不着,要做五天飞船。基因人成功了,你的中心业务就火了。有啥不好,非要跟着梅行干的屁股后头跑,也不知道中了哪门子邪?”

    福特顿时大怒:“道格叶新,你干脆说我基因突变了,成了疯子好了。都是我的错,我爱占便宜,反而给人家沾了便宜,满意了吧。你高尚,你伟大,你是先知先觉。你的基因全部优秀,没一点污染,够了吧。”骂得起了劲,抓起枕头猛地砸到他身上,吼道:“该死的,猪!老娘就是妓女,也是你教坏的,撒泡尿照照,你是个啥德性?”

    道格叶新满脸通红,低头不语,他纠缠福特的镜头像走马灯一样在他眼前闪过。

    原来,假新闻事件之后,道格叶新接任《地球人快报》社长职务,一时拨拉不开,心怀急躁。道格律加死的不明不白,不少人,当然主要是梅行干,三番五次打电话,发邮件,发短信,骂他是冷血动物,不讲兄弟之情,也不讲仁义道德,糊涂虫,软包蛋,不敢跟坏人坏事做坚决斗争。梅行干指名道姓,要他找华宇美智超,找马克和奥特奥,还要找拉波尔和穆玛德琳他们问个清楚,讨个说法,好叫他的亲哥哥在天之灵瞑目、安息。他不是没胆子去找,而是找过了,得到的回答与梅行干的恰好相反。他的心里憋得慌啊,就想找人聊。听说福特受过抓胸之辱,又听说她对马克破案颇有微词,尤其是她刚刚离了婚,心情肯定不好,一定会同病相怜,就冒昧地给她打电话,约她吃饭。一来二去,两人熟了,谈的也投机,他的胆子就壮了。那天,她请他到她家里去喝酒。他佯装醉了酒,放肆地同她**,被她打了两耳光。谁知道,不打还好,一打,他更上劲,疯也似的抱住她,就势按倒在饭厅的地上,撕开衣裤,把所有积压下来的郁闷,统统发泄到她的身上……说到底,还是她半推半就,才使他得寸进尺。可怜,她也是久旷之人,一个干柴,一个烈火,自然轰轰烈烈。

    道格叶新正在难堪,服务员来打扫房间了。福特不是得理不饶人的女性,叫道:“走吧!我可受不起这儿的虚狂。”

    道格叶新挽起福特就走,服务员没有拦阻,两人松口气:房费已经交付了。如果再要他们交房费,骂梅行干狼心狗肺也没用,那可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两人长长地舒口气,心存侥幸,以为梅行干并不像传闻的那样头上长疮脚底冒脓,坏到了极顶,还算有点良心,要不然,怎么会让他当会长呢。来不及多想,两人走出大厦,吃点早餐,边走边商量,先找马克,还是先去南希农庄,或者先找三个报童,不意与单立淳厚和林莱克丝打了个照面。双方本不认识,因为假新闻事件和梅行干事件,他们成为大众新闻人物,几乎同时认出了对方。

    在单立淳厚和林莱克丝的执意邀请下,道格叶新和福特跟随他们来到了一家茶馆,喝茶说话。单立淳厚和林莱克丝直言不讳,说专门追梅行干来了,这家伙在万和号太空站出够了风头,有了瘾,跑到麻星汀来,不会有好事,一定要阻止他。他现在没有明显劣迹,警察局拿他没办法,道德通则什么的,对他简直就是纸上谈兵。

    道格叶新不想说话,看着福特。福特让梅行干沾了莫大便宜,觉得很窝囊,不出口恶气,一辈子都抹不直。把心一横,就把同梅行干见面的事大概说出来,要两人帮她出气。

    单立淳厚问梅可能去向何处,两人都说不知道。林莱克丝又问他们如何对付梅。两人模棱两可,但表明一有新消息马上通知他们。说完借口有急事,就告辞了。

    单立淳厚和林莱克丝也不挽留,埋了单,赶向马克的办公室。马克叫他们赶紧去所罗彪哪儿。两人惊问何故,马克讳莫如深,说去了自然明了。

    两人不敢稍有怠慢,急如星火,跑到麻星汀微型火箭港,乘微型火箭,飞到了ba国首都冠加达,又在机场转乘普通飞机,飞到该国迎德阳州,打上一辆出租车,直奔大雅县城。

    找到所罗彪的家,已是掌灯时分。两人一见所罗彪便说:“嗳哟,你好好的,我们放心了。”

    所罗彪为他们沏好茶,做好饭菜,边吃边说。待他们道明来由,他并不意外,沉着地说:“感谢不尽啦。看来,我这辈子可以高枕无忧啦。”

    单立淳厚说:“我们之间还说啥感谢嘛。自从万和号太空站相识,我们就是知己朋友啦。”

    林莱克丝说:“就是啊。快说说,你怎么如此镇静?看你脸上平静,眼里头却是翻江倒海哩。”

    所罗彪淡然一笑,说出了他刚刚遭遇的事情。

    原来,梅行干离开麻星汀,直奔大雅县城而来。

    走到大雅县城时,他的身边多了了两个打手,都长着满脸横肉。

    “哐当”一声,门被撞开了。三个人冲进门来。

    所罗彪正在埋头工作,研究基因人的法律道德等问题,没有回头,厉声喝道:“擅闯私宅,亵渎法律,违背道德,滚出去!”

    “死到临头,还敢嘴硬?回过头来,给本会长磕三个响头,饶你不死。”梅行干穷凶极恶地说。

    所罗彪转过身来,大腿翘在二腿上,不屑地说:“黄脸狼,我想你憋不过七天,一定会登门拜访,果如所料。古人说得好,死要死个明白。新世纪国际刑法通则第一百三十三条规定:故意杀人者,证据确凿,处以死刑。我们io国刑事诉讼法规定,死刑一律由最高法院核准执行。你算哪根葱哪根蒜?要我死,恐怕不灵。”

    “好一张利嘴。”梅行干的声音阴森森的,“弄死你了,让你到阎王爷哪儿背诵法律。上!”

    两个打手张牙舞爪,要冲过来。所罗彪拍案而起,喝道:“住手!杀人偿命,帮凶也得掉脑袋。你们老大不小,有爹有妈,何必替人玩命?”见两个打手往后退步,他趁热打铁,“基因人就要成功,你们杀不死我,反丢了性命,岂不是天下最大的笨蛋?苦海无边,回头是岸,还不快走?我所罗彪不久将成为国际大律师。说话算数,保你们安居乐业。快回去和爸妈团圆吧!”

    两个年青人如梦初醒,掉头就跑。梅行干去拽他们,反被他们推了一个大趔趄,又气又急,吼道:“你们拿了我的钱,就得听我的,怎么可以背信弃义?”两个年青人“哼哼”两声,回转身来,将钱甩在地上,面色黝黑的那个愤愤然,说:“谁要你的臭钱?原来你就是黄脸狼,下硫酸雨的家伙,形象太差,小心不得好死。”说完,急急地地跨出了门却又折回来,朝所罗彪鞠躬之后,如释重负,大步流星地走了。

    梅行干恼羞成怒,咬牙切齿地说:“所罗彪,算你狠。我本来就没指望他们。看你这副虾精样,我一只手就把你的脖子拧成两截。哈哈,这儿不是万和号,猴精不是外星人,也不是基因人,手没那么长,身上没翅膀,再也救不了你。你就引颈受戳吧。”

    一拳打了过来,所罗彪闪开了,一边说:“梅行干,你真像独磨俄及,谁是好人你恨谁,谁代表先进你杀谁,真会不得好死啊。”

    “叫你说,叫你说!一会叫你当死鸭子,光是个嘴硬。”梅行干气急败坏,跳来跳去,一心想打倒所罗彪。渐渐地,所罗彪力所难支,躲闪不开了。正在危急时刻,ba国警察厅长安刚雄斯威风凛凛地跨进屋来,一声断喝:“住手!”紧接着,抓住梅行干的衣领,把他推到一旁,教训道:“梅行干,我们ba国一向安定团结,岂容你在此撒野。现在我宣布,你是不受欢迎的人,还不快滚?”

    梅行干真像一条变色虫,马上装出乖巧样儿,诺诺连声,像泥鳅一样,游了出去。在门口一跺脚,一挥拳,小声发狠说:“等着瞧,看本会长怎么收拾你们。”

    听所罗彪说完,单立淳厚和林莱克丝都长舒一口气,不约而同地说:“化险为夷,毫发无损,真好。”

    所罗彪叹口气,不无遗憾地说:“我没能教化他,他还会惹事生非,他脑子里全是‘反经’,一肚子的歪道理,不知道他现在又窜到何处胡闹去了?”

    单立淳厚愤然道:“朗朗乾坤,岂容豺狼胡折腾。我们再跟踪他,非要把这条乌贼捉住,掏他的心,挖他的肝。哦,对了,把他交给华先生,基因再造,把他变成君子。”

    “这也是个办法,可是长久之计。”林莱克丝思忖着说。“可是,我们哪有多少时间,今天完全是碰巧了。再说,凡事得靠组织。在太空站民主广场上,我看旁波宁厅长盯上他了,没他的好日子过。”

    所罗彪表示赞成:“还是美女协会会长想的周全。媒体上不是说了,联合国的‘打假降魔’会议,订了四条措施,对付外星人的三字经都出台了,还能没有防内奸的法子?旁波宁厅长多尽职啊!如是我没想错的话,我们国家警察厅长能上我的门,很可能就是旁波宁大厅长的巧妙安排。我倒觉得,应该多帮华宇美智超做些事。你们可能没想过,如果照元旦献辞的说法,基因人很可能已经降世,他或她完全是新新人类,有很多很多的伦理道德法律法令问题要回答呀,华先生和沪小姐恐怕没有那么大的嘴,能对付天下悠悠之口。”

    林莱克丝听了,非常兴奋,对单立淳厚说:“亲爱的,还是我说的对吧。光是梅行干就够烦人的了,要是华先生宣布基因人成功,还不天下沸腾?瞧,福特还有道格叶新,把啥账都算到华先生头上,真是蛮横无理。”转向所罗彪,又说:“未来的大律师,你有事干,我们可方向不明啊。”

    所罗彪不假思索:“才不是呢?你们的事比我多,比我大呀。我估计梅行干会到处游说,联络反对派,形成一股势力,来抗拒新事物,把基因人扼杀在摇篮中。你们就同他对着干。这可是很难啰。”

    单立淳厚攥紧拳头,果敢地说:“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非叫梅行干没心肝不可。”

    “就这样说好了。我要赶你们走啦。”所罗彪一点也不客气,“我这没接待客人的条件,请原谅喽。”

    “君子之交淡如水。”单立淳厚激动地说。

    “过几天,我们要旅游恋爱,新潮嘛,我们得享用一回。你来参加我们的旅行仪式吗?”林莱克丝诚恳地说。

    “我就不去了。你看,我在赶写答辩材料。祝你们快乐,幸福。祝你们科学。”

    夜色已晚,单立淳厚和林莱克丝告别了所罗彪,不想连夜长途奔波,就趁夜赶到了迎德阳州,找了一家较好的旅馆住下。睡前,林莱克丝习惯性地打开电视,不由惊叫道:“亲爱的,你看,黄脸狼在演讲啊。”

    道格叶新连忙过来看。原来,ba国电视台正在转播国际新闻专访,访问的对象就是io国国际小人物协会新任会长梅行干。三年前,穆玛德琳批准成立这个协会时,会长铁布隆是io国人,就把总部设在了本国首都苏刹。

    一个大约有八十多平米四面挂着字画的屋子里,正在召开国际小人物协会,挂有国际地图的这面墙壁上,张挂着横标——国际小人物协会新闻发布会。屋子中间摆着一张棕色大会议桌。梅行干坐在桌子中央。

    单立淳厚忽然叫道:“亲爱的,你看见没,会标上的物字刚巧被梅的狗头压住了,哈哈,成了国际小人协会。”

    林莱克丝看了,觉得很有风刺性,“咯咯咯”笑着说:“坐倒是坐满了,二十几个人,不算少,只有梅一个黄脸狼,小人奸人相。其他人,白人,黑人,都还没啥怪相。”

    “……各位同仁!”梅行干指手划脚,“其实,我的办会治会方针,和超美女大主席毫无二致,就是要把小人改造人君子,严防小人物协会滑向小人协会的深渊……啊,为了我的我们的伟大目标和伟大胜利,目前,我们要万众一心,众志成城,盯着基因人做事情……假新闻、蓝色大气球等等怪事,大家都要关心,一有情况,马上向我报告。为了我们协会的宗旨,我将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下面是记者提问。林莱克丝猛地拍一下单立淳厚的腰,叫道:“快看,巩南星,a国科技时报大记者,赫赫有名啦。她怎么还会到这个小人物协会来呀?有点费解。”

    “莫不是旁波宁的探子吧?”单立淳厚猜测着,“我看克萝蒂就很像是旁波宁的探子。办案办的好好的,妹妹又遇难了,偏偏这时候辞职,马克和奥特奥也被克掉了,都是怪兮兮的。”

    她用头使劲顶顶他的肚子,纠正道:“是特工,什么探子探子的,不好听。反正事出皆有因,想哪么多干嘛。所罗彪说的对,我们要针锋相对,决不能让黄脸狼逍遥。”

    “啪!”他关了电视,抱着她坐到床上,不无惆怅地说:“唉,阿丝,我还是不踏实呀。基因人到底成功没有哇?媒体上说,地球人现在都有八大谜团要猜要解,这个我们都义不容辞。可是,万一解不开呢,我们,所有猜谜的人,不都成了掉进浓糠的老鼠了?”

    她转过脸来吻他一下,说:“呆子,基因疲惫了,想法也怪兮兮的。所罗彪不是说了,连黄脸狼都看到了,反的,都是反的。呶,联合国到现在还没提华宇美智超,为什么?心中有底了呗,害怕露馅。为什么?基因人诞生了呗。还有哇,为啥那个鬼要造假新闻,他狗鼻子尖,肯定嗅到了味道,啥味道?基因人的香味呗。他想马上找到香味在哪个地方,是在华先生的胳肢窝,还是在三九小楼的厨房里,所以嘛……”

    他兴奋起来,抱紧她,猛烈地亲了几口,戏谑地说:“阿丝说的对呗,我们不怕当不下蛋的鸡了呗,我也不怕人骂驴吊了呗。到时候,我们找华先生,再造一个你,再造一个我,儿女成双,享受天伦之乐呗。”

    她“咯咯咯”一阵笑,伸手抓挠他的胸脯,一边说:“我是魔鬼,抓你这个美女的胸脯,掀布郎的豪华车……”

    他就势向后一仰,将她拉倒在他身上,迅捷地翻过身来……

    屋内的灯熄灭了。屋外狂风大作。狂风肆虐了一会,跑了,大雪降临。下呀,下呀,下了一夜。

    走廊里响起脚步声,紧接着,说话声,咳嗽声,车轱辘滚动的声音,此起彼伏。林莱克丝醒了,把单立淳厚摇醒来,叫他看窗外大雪。他看了,又钻进被窝,同她亲热一会,爬起来,穿好衣服,帮她也穿戴好,洗漱,打扮,早餐,退房,登上了去nt国第二大城市杜云姆的飞机。杜云姆是林莱克丝的家乡。国际美女协会总部就在哪儿。两人一大早就商量好了,干脆现在就休假,旅行恋爱,要同梅行干比本领,争时间,赶速度。

    走出机场,两人准备打出租车回市内,正在等候,一个报童过来向他们叫卖,林莱克丝眼尖,看见报上有巩南星的名字,便买了一份,钻进车里,两人同看。

    《国际科技时报》头版登有两条重大新闻:梅行干接任小人物协会会长,公称坚决与穆玛德琳主席保持一致。巩南星的手笔,笔锋一转,把梅的本意抹得一干二净。另一条是巩南星专访黛茹小姐——

    昨天深夜,国际著名大记者巩南星亲临私宅,亲切访问了国际美女协会会员黛茹小姐。两人亲切交谈,不觉天明。黛茹小姐纯朴善良,她的心境就像昨晚的白雪,纯洁亮丽……对假新闻等怪事,她非常愤慨……对基因人,她特别关心,认定几起怪事都是魔鬼干的,华宇美智超高风亮节,地球人的精英,决不可能做出此等鬼事。黛茹小姐专门重返贝多尼街,专门拜望福特,两人达成谅解,并约定一起为打假降魔努力。她还请福特和甘得薇小姐一起共进晚餐,畅谈基因人,共同呼吁,为基因人降世当好助产婆……

    林莱克丝禁不住啧啧称赞。单立淳厚也顺水推舟,赞不绝口:这才是最好的战斗,会叫梅行干肝胆俱裂。

    翻到第四版,她禁不住惊叫起来:“黄脸狼,太阴险啦!”

    他急忙拽过报纸来看,也气得大叫:“真是狗急跳墙,狗胆包天。”

    出租车司机受到感染,笑问他们出了什么事。他们就让他看报。原来,梅行干开完新闻发布会,便以新会长的身份,又以拜会的名义,先在协会网上拜会了狱友协会会长、c国人渥沦罗棣。接着,与戒赌协会会长、tmn国人久博·布什通了电话。再在手机上和妓女协会会长、s国人大岛幸子联络。最后,租用微型火箭,先后到oft国首都毕罗拜访了国际懒人协会会长金耶布捡,到o国第三大城市奥巴涅斯拜见了国际情人协会会长汤姆·青田,到ont国塞拉里昂省会见了国际穷人协会长乌库子良,到qb国首都海锡港拜见了国际人权协会会长西西大巴。西西大巴坚决反对基因人诞生,两人一见如故,一拍即合,共约其他六位会长当日到海锡港共商大事,全部开销,梅行干拍得胸脯“嘭嘭”响,全由他一人承包。

    梅行干形象不好,西西大巴坚持会议由他主持,并且命名为声讨假新闻事件会议。梅行干勉强同意,心想:先把他们拉过来再见机行事。六位会长听说梅包揽经费,知道他想出风头,树立新会长威信,趁机敲竹杠,要求会议开出新气象,别委屈了大家。西西大巴心领神会,就把会址安排在最繁华的地段——住进了海锡港唯一的百层大厦——望潮新宫。

    这座现代化的大厦坐落在友情海边,南面可听涛声阵阵,看着海鸥展翅飞翔,聆听渔家姑娘银铃般的歌喉。北面能够欣赏起伏绵延的群山,望着山中各种各样的树林和花草,想入非非。大厦东西两头都是宽大的梅园。时逢腊月,各式梅花竞相开放,争艳斗奇,煞是迷人。

    梅行干吹嘘,这儿将是他的发祥地之一。

    会长们不管三七二十一,只管先行享受这儿的一切,慢慢地好好地花梅行干的银子。他们并不知道这个黄脸狼怎么就能一夜暴发,也不想一清二楚,只是想,有此等好事何乐而不为呢?

    开会的时候,梅行干先放了一通炮,想引导几个会长跟着他的思路跑。没想到,几个会长虽然都穿着讲究,脑子里却都是豆腐渣,说不出子丑寅卯。他不耐烦,他们就跟他摆老资格,教训他,别太骄傲,才骑上马,还不会跑呢,小心摔个狗吃屎。无奈,他只能听他们东一榔头,西一棒槌,胡侃冒聊。

    西西大巴实在看不过去,领个头,煞有介事地说:我不管假新闻,只管基因人别侵犯人权。否则,我们就跟他们没完。

    大岛幸子嘻嘻哈哈,说她希望华宇美智超成功。可是,她不喜欢基因人降世。因为,她是亚当斯这个全球大帅哥的追星族,害怕基因帅哥跟亚当斯争风吃醋。

    几个会长不由一阵大笑。渥沦罗棣说:前些时发生的几件怪事真他妈的刺激,要是基因人干的,那证明基因人确实比传统人强八倍,我们狱友协会几十万人,有谁能把约克逊的豪华轿车举起来,弄个底朝天的?

    梅行干急了,指着他叫起来:“你这不是帮基因人说话吗?乱弹琴。”

    会长们一下全停顿下来,要他说个所以然。他哪里说的出来,怯怯的低下头去了。

    汤姆说:抓胸事件要是基因人干的,那可是情人协会的福气。要是狂犬军干的,情人协会就倒霉了。有人说是外星人,我们全协会的人都不相信。外星人应该强奸,而不是抓胸脯。

    又是一阵起哄。还是西西大巴叫停,方才继续讨论。

    金耶布捡懒洋洋的,打着哈欠,说他想睡觉,睡个一万年才舒坦。他害怕自己的懒筋被再造了,才不喜欢基因人。什么怪事不怪事,他懒得管。

    乌库子良漫不经心,没精打彩,声音很低,像蚊子在叫:怪事肯定不是穷人干的,穷人就管不了那么多。这世界上从古到今有谁喜欢穷,喜欢穷人?又有谁听说过,穷人搞假新闻,还闹着玩,跟约克逊父子赛车?硫酸雨,哎哟,管什么硫酸雨,硫酸风呀。从来就只听穷则思变,穷极生盗,哪听过基因人是穷人?

    梅行干笑话他说话词不达意。其他几个会长跟着说他没有穷尽选言支,你一言我一语地为他补充:还有穷途末路,穷乡僻壤,穷凶极恶……穷的光屁股,穷的叮当响……他嘻嘻哈哈,哦喝乱叫。

    久博·布什满脑子都是骰子,提出谁能把骰子研究得神圣不可侵犯,他就跟谁当牛做马。基因人能的话,他就叫基因人爹,叫爷爷都行。

    就这样胡说八道,时间像老鼠一样,一下窜过,傍晚来临。梅行干带着会长们走进大餐厅。渥沦罗棣首先变了脸,责问梅行干怎么安排在大厅,掏不起钱就别死要面子活受罪。其他人一哄而上,把梅说的一无是处,无地自容。还是西西大巴调处,改要了一个大包间,悄悄叫梅别因小失大,细节决定成败嘛。梅一赌气,依了他,竟然要了一桌满汉全席,五万元qb国钞票。大家也不客气,只是改口夸赞梅落落大方,能成大器。心里想:这黄脸狼也会趁机享受,以前名不见经传,恐怕狗肉席都没吃过哩。

    晚饭吃过了,会长们各行其是,有的看朋友,有的洗海水浴,有的唱歌跳舞,有的打牌,凑来凑去,形不成一个中心。西西大巴趁机叫自由活动,他悄悄跟着梅行干,到桑拿中心去了。

    次日上午,大岛幸子和渥沦罗棣、久博·布什都说家中有事,急着回去。西西大巴正中下怀,便压缩会议议程,把分组讨论除掉,只留下了总结。梅行干见这些人像没头苍蝇,自知一时半会尿不到一个壶里,也顺水推舟,听了西西大巴的。

    西西大巴没有跟谁谦让,就开始总结,说作为地球人,对几起怪事,都该关心。对基因人嘛,关系到地球人的未来,更要格外注意。但是,这事太复杂,容不得急功近利,慢慢来吧。这回碰头会,梅会长功不可没,应当载入史册。希望以后多开这样的会。最后,他请梅行干说几句。梅行干也不客气,要求会长们回去以后,多多注意各方面的信息,盯住基因人,找准七寸子,痛打快打,一定要把妨碍我们生活和快乐的绊脚石打碎。他像个老屠户一样,咬着牙,举着拳头,喊道:“让我们共同努力,把基因人闷死在人**里。”

    会长们觉得这个不伦不类的会开完了,不愿再驳东道主的面子,吃了人家的嘴短,拿了人家的手软嘛,也都举手表示赞成,后面的事情再说啰。梅行干又提议选个召集人,大家就说西西大巴最合适。西西大巴假装推辞一番,接受了,当即拍板,这次会议由梅行干写个纪要,规定三条:不定期召开讨论会;多方发展成员;下功夫争取各国各地政府支持。

    这个什么问题也没解决的会议散了。会长们踏着白雪,各奔东西。后来,总结历史经验时,人们才发现,这次会议的真正价值和意义在于,他为形成反对基因人统一战线开了一个头,奠了一层沙土。

    由于不伦不类,报道自然简而单之。单立淳厚和林莱克丝自然都看不出什么意思,嗤之以鼻,当笑话说了一阵,把报纸揉成一团,扔到车窗外,还找上一句:让哪位叫化子拣去擦屁股吧。

    他们不是政治家,不懂得这个简单报道多有价值。穆玛德琳则不同了。她看到八会长集会的消息,立即叫来了旁波宁和文森特,要他们赶紧采取措施,阻止民间社会反对基因人的暗流增长。文森特没说什么,信心十足的走了。旁波宁却表示困难不少,主要是没有抓到违法行为,不便采取业务手段。穆玛德琳叫他别顾虑太多,眼下只须盯紧梅行干,不可疏忽大意。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

    旁波宁不敢怠慢,紧锣密鼓,布置下去。各国各地打假降魔工作情况专项续报迅速集中到他的办公桌上。

    io国警察厅报告了梅行干离开海锡港的去向。说梅有些急不可耐地赶到了io国,但具体活动待查。“吞吞吐吐,吐吐留留,有情可原啊!谁能不顾忌自己的国家和领袖呢?”旁波宁自言自语,打开秘密线报,仔细阅过,嘴角浮出了笑容——

    ……梅去进见总统,自鸣得意,说他马到成功,请求奖赏。楠托马利伟说,九颗飞蛹就是最高奖赏。梅气得脸色发青,说飞蛹分给七个会长时,遭到嘲笑,退了回来,叫他当药引子慢慢受用。他差点扔到垃圾堆中。想想还是完璧归赵,让总统细消磨。总统叫他好好保留,到时候还有大用场。梅生气地说:“煮腊八粥呢,时间久了不好吃。放在身上会烂,会臭。放在钱包里嘛,把钱弄脏了。哦,做罪证,倒是不分时间长短。你大总统真是对我关怀备至呀。”楠托马利伟高深莫测地说:“你啥都知道,就是不知道什么是最重要最宝贵的。”两人的合作没因此中断,也未增色。目前,仅能判断,楠一心盯着基因人,不惜重金搜集多方情报。

    他连续看了一摞内线情报,自语道:黛茹、单立淳厚、林莱克丝,嗯,不怕,不怕!八个会长加上楠大总统,不过九颗腊月飞蛹而已,没有开会的不一定什么都不会。

    提起话筒,拨通了ba国警察厅长,亲切地叫道:“老伙计,多谢你呀。瑞雪兆丰年,我好羡慕你啊。”

    “大厅长千万别客气,愿意为你效劳。你才是我们的楷模啊。放心,我们会把握住好时节的。”

    又拨通了司马常新的手机,没等他说,司马就叫起来:“我的好厅长,稍等片刻,我们向你仔仔细细地报告。”

    他放下话筒,连连说着“仔仔细细报告!仔仔细细报告!”哈哈!窗户纸终于捅破啦!阿超阿娜,好样的!猴精向你致敬!嗳呀呀!你们叫我干什么都行!一个后空翻,再一个,呼呼拉拉,挥拳踢腿,玩了一会擒拿格斗,又抓起了话筒。

    ;

本站推荐:斗罗大陆3龙王传说伏天氏元尊医武兵王沧元图斗罗大陆IV终极斗罗修罗刀帝圣墟万古神帝赘婿当道

基因帅哥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周易小说网只为原作者倩洲光美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倩洲光美并收藏基因帅哥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