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1、微重银行的变动（补20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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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米挑空、7.2米开间的客厅非常宽阔。
西向、北向更是有270度的开阔视野。
坐在客厅，便可远眺大南山和前海自贸区，位置堪称鹏城的翘楚。
客厅的沙发组，来自意大利时尚品牌B&B。
陈东成之前买的几套别墅，用的家具都是B&B的，潮流前卫，线条优美。
沙发更是一体成型，十年不会变形。
至于价格嘛，能买得起汉京九榕台别墅的业主，基本不会在乎B&B的价格。
陈东成边走边跟宋萌介绍，尤其是餐厅的Kauri贝壳衫桌子，更是别墅最大的亮点之一。
所谓的贝壳杉，就是5万年前冰川世纪时代形成的世界上最古老树木。
在被淹没沉入泥沼之下历经沧桑变迁，从琥珀色变成了金粉色。
再将其与亚克力结合在一起打磨，最大限度的保留并展现出其纹理和金色光泽。
留下其质地细腻、坚硬，富有高度的弹性。
当然，这张桌子的售价肯定不便宜，足足60万人民币。
“这张餐桌要60万？？？”
宋萌指着餐桌，呆呆地张大嘴。
“贵吗？”
陈东成笑着点点头：“还好吧，带你看个好东西。”
宋萌被陈东成拉到负二层，这层有一个L型的泳池，旁边有一张桌面深绿色的桌子。
外形像是地球上某块海床的完美复制，其中木材构成了海洋的地质剖面图。
重重玻璃组成了湛蓝的浅海和神秘、引人遐想的深渊。
宋萌一看就知道不便宜，试探道：“这张桌子很贵？”
“比刚才那个贝壳杉贵了一点点。”
宋萌对陈东成的话是一个标点符合都不会信的：“一点点是多少？”
“这个叫深渊桌，很有意思的设计，70万一张桌子，我挺喜欢的。”
这张桌子的设计灵感源自“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你。”
宋萌彻底无语了，自己家这位怎么就这么能败家。
一张看不出有什么用的桌子，竟然值70万！
陈东成摸了摸桌子，作为地球海床的创意复制品，光是制作的工时就得两个多月。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千金难买心头好。
只要自己喜欢，多少钱都是次要的。
转了一圈，宋萌倒是挺喜欢的，看得出来别墅的设计出资名家之手。
“这套别墅得多少钱呀？”
宋萌心里已经隐约有个答案，但还是有些不确定。
“1.5亿，装修是国际顶尖设计师操刀，再加上这套别墅是端头的，面积几乎有其他栋两套联排别墅加一起那么大。”
一般来说，端头别墅要更贵一些。
无论采光还是面积，都要比其他别墅更好。
要是不差钱的情况下，肯定能选端头就选端头。
陈东成把房产证递给宋萌，示意她打开看看。
“房产证的名字写我的干嘛？”
宋萌看了一眼，有些不解。
陈东成笑道：“我给嫚婷买了一套，自然也不能少了你的，价格总体来说差不多，面积也很接近。”
“所以说，你是打算搞平衡？”
宋萌没好气道：“当初你第一次看到嫚婷姐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肯定心存不轨。”
陈东成作势去抢房产证：“那你不要算了，我回头改过来。”
“才不呢。”
宋萌视若珍宝的收进自己的包包里，脸上得意道：“这位先生，麻烦您先出去，这里是我家。”
“呵呵，是吗？”
陈东成心里想着一会再教训她不迟，先带着宋萌来到别墅四楼的主卧套房。
套房开间7.2米，电视柜和床的下方安装了灯带，看起来像是浮在灯光之上。
整个卧室在夜里更是会呈现出一种时尚的未来感。
“这个衣帽间超漂亮的！”
宋萌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盯着衣帽间，显然是被奢侈的衣帽间给惊艳到了。
陈东成看了一眼衣帽间，随口说道：“那是porro，号称衣帽间界的品质之王。”
看到这间主卧的衣帽间，宋萌忽然觉得红树西岸那套房子的好low。
宋萌正对着衣帽间发呆，忽然发现陈东成的动作，拍开陈东成的咸猪手：“你干嘛？”
“干。”
……
还别说，意大利LAGO带玻璃脚的经典悬浮款大床挺特殊的。
具体怎么特殊就不描述了，买了都清楚了。
宋萌的时间也很紧，白天上班，晚上或者周末还要去上课。
不过快一年的时间，宋萌已经习惯了这种日子。
这两天被陈东成天天接送，宋萌身上那股爱情的酸臭味，谁都能看得出来。
一开始不少跟她同届的精英，有几个还对她有些想法。
在职场里面，能见到宋萌这种级别的美女，还真挺少见的。
每天都有嘘寒问暖的，拒绝不好，不拒绝又很烦。
随着陈东成连续几天接送，宋萌发现自己身边扰人的苍蝇总算都消失了。
每天下课的时候，门口停着的宾利慕尚在告诉那帮自诩精英的他们，宋萌不是他们能撩的起的。
能考进北大光华MBA，不管通过关系也好，还是自身能力出众也好。
起码智商这一块，不会太欠缺。
这种再明显不过的示威，他们自然懂这背后的意思。
……
田厦金牛广场。
微重银行总部。
曹通召开董事会，所有董事悉数参加。
陈东成刚好没事，就没派代理人出面。
“感谢各位董事百忙之中抽空参加董事会。
下面我说件事，随着我们微重银行的业务发展越来越快，我们的资本金开始不足。
所以我希望能够进行一轮定增融资，希望获得各位董事们的认可。”
陈东成坐在位置上，不动声色的观察其他几个董事的脸色。
代表藤讯的林景华，脸色非常平静。
对于藤讯来说，微重银行绝对不会撒手。
要不是受限于国内政策，单一股东不得超过30%股份，哪还有其他几家分食的机会。
跟康安系有很大瓜葛的林利显得有些犹豫，问道：“曹行，这次定增融资，你们打算融资多少？”
“初步的话，我们是打算融资4-5亿美金，这点谷董跟我是一个意思。”
曹通说着看向谷闵，谷闵点点头，表示赞同。
作为康安系在微重银行内的老大，他跟曹通有些不对付，这是难免的。
一山不容二虎，曹通看不惯康安系独揽大权。
为了自己的话语权，难免会跟谷闵起争执。
靠着陈东成之前出的主意，曹通渐渐的在微重银行内部树立了自己的权威。
无论怎么说，曹通背后毕竟站着陈东成这么一位跟藤讯股权比例相同的大股东。
“4-5亿美金？”
林利皱眉问道：“这会不会太多了？”
“林董，这一点都不多，您应该清楚我们之前有多艰难。
在公司成立初期，我们的亏损就比较严重。
人员的开支成本，项目迟迟不能上限。
这些亏损，都需要我们融资进行弥补。”
林利点点头：“这些我都知道，我也看过你们的账目，但这些亏损有5个亿就顶天了。”
百叶缘的朱宝华跟林利都持股20%。
要是按照微重银行这么融资发，他跟林利只能接受股份被稀释。
这一点是他跟林利都不愿意看到的。
曹通一点都不急，笑呵呵道：“林董，朱董，您二位可能忽略了一个问题。
以我们目前最成熟的拳头产品“微粒贷”为例。
我们放贷资金的主要来源为同业拆借及同业合作放贷。
前者资金成本贵于存款，后者则由合作银行享受大部分收益。
再加之业务初期拨备计提余额较大，因此我们难谈收益。”
朱宝华跟林利对视一眼，他们都清楚跟其他银行合作放贷收取利息这是曹通的成名作。
藤讯不看过程，只看结果。
曹通的提议，不仅让微重银行破开传统银行的压制，更是摸索到盈利的可能。
这对藤讯来说，至关重要。
曹通继续道：“此外，我们微粒贷项目的拨备覆盖率高达2000%。
这里面既有审慎风控的原因，也有拨贷比不得低于2.5%的要求。
这都是逼迫我们不得不对外融资，增加资本金的原因。”
朱宝华跟林利把眉头皱的更深了。
曹通说的每一句话，都没有一点掺假。
作为股东的，谁都希望微重银行发展的越来越好。
毕竟，这代表他们的投资能收到更大的回报。
林景华轻轻咳了一声，问道：“曹行，这轮融资，你们说个数，我们藤讯会全力支持，保持自身股份不变。”
曹通平静的笑道：“这轮融资，我跟谷董商量过。
将估值定在50亿美金比较合适，对外打算融资4-5亿美金。
其中淡马溪跟华平对我们比较有兴趣，只等待监管部门审核后，就可正式洽谈。”
陈东成第一次发声：“恕我直言，淡马溪跟华平这种外资PE很难通过监管，我们需要做好另一手准备。”
所有人的视线顿时都看过去，目光中有探究，有好奇，也有忌惮。
看着陈东成这么年轻，就能跟他们平起平坐。
最关键他们根本不清楚陈东成拥有多少财富。
好像陈东成背后的一切都是个谜团。
他们所能查到的资料，就像是被精心编好呈现给他们似的。
“另外，我这轮希望能跟藤讯一样，保持股权比例不变。”
陈东成说完，会议室的气氛顿时不一样了。
众人的心思各异，谷闵的脸色有些难看。
他不是傻子，陈东成明显跟他们康安系有些疏远，跟曹通走的更近。
林利和朱宝华作为在商界成名多年的大佬，对这个小年轻非常不满。
合着他们干了一辈子，还不如一个小年轻出手大方？
曹通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只要抱住陈东成这条大腿，无论康安系还是藤讯系，都会给陈东成面子。
毕竟陈东成的持股比例，可不比藤讯少丝毫。
虽然陈东成对微重银行内部的争权夺利不感兴趣，不代表他们可以一起糊弄他。
这也是陈东成扶持曹通的原因。
他需要自己在微重银行内部有一双眼睛，不会被其他人联手蒙蔽。
“既然陈董跟林董都愿意继续跟进，那我就正式对监管部门发出申请。
这轮我们增发12亿股，希望一切顺利。”
曹通一锤定音，所有人都没异议。
林利跟朱宝华再不爽，拿不出钱来也没招。
至于监管部门，则是不出意外的驳回微重银行的申请。
之后便有几家人民币PE开始接触微重银行。
曹通很明白上面意思，放弃引进国外PE的计划。
一开始计划好的融资5亿美金，自然也成了泡影。
商量后的结果是，定增融资12亿，投资后估值为320亿。
其中陈东成跟藤讯纷纷注资3.65亿，维持自身30%的股份不变。
林利跟朱宝华，选择接受稀释，引进外部的几家人民币PE。
这轮融资结束，微重银行便对外正式公布消息。
融资顺利程度，着实惊呆一片吃瓜群众。
不少网友更是时刻关注微重银行最新动态。
他们中不少人都申请过微粒贷，对微粒贷的额度还是有些期待的。
几家欢喜几家愁，陈东成对微重银行估值飙升，自然是满意的没话说。
微重银行这轮估值比起启动的时候，涨了十倍不止。
一年的时间，十倍的回报。
陈东成清楚微重银行的前景，自然不会短视的吝啬资金的投入。
这个时候保住自己的股份，比什么都重要。
曹通办公室里，外界名声斐然的曹大行长，正一脸殷勤的给陈东成斟茶。
“陈董，您这轮的跟进太关键了，要不然老曹我的日子可就难受了。”
陈东成笑了笑：“现在谁不知道曹行的能力，靠着跟其他城商行合作这招，你是打了康安系一个措手不及。”
“哪里，只是稍微让他们涨涨记性，我老曹也不是软柿子。”
曹通谦虚的摆摆手，不过脸上还是有些得意的。
“不过你也不能大意，找合适的机会，将康安系的那些高官踢出去几个。”
陈东成喝了口茶问道：“你应该有适合微重银行业务的朋友吧？”
“肯定有，现在微重银行发展的这么好，我不少朋友都有点心动。
体制内虽好，但顾虑也多，不如我们这种挣钱来的自在。”
曹通显然也不是吃素的，早早的准备好了备选名单。
“嗯，等过一段时间，新进来的股东稳定一下，你找个理由做掉两个康安系的人。”
陈东成轻飘飘的说道。
曹通心领神会，脸上多了抹狞笑：“您放心，我保证挑的理由让谷闵说不出话来。”
在体制内混出来的，玩弄这些都是好手。
曹通之前就收集了一些证据，只是一直没舍得动用。
之前无权无势，被架空状态，就算曝光了有什么用？
但现在则不同，有着出色的业绩，再加上有陈东成这个股东支持。
曹通还真想试试康安系的成色。
6.7米挑空、7.2米开间的客厅非常宽阔。
西向、北向更是有270度的开阔视野。
坐在客厅，便可远眺大南山和前海自贸区，位置堪称鹏城的翘楚。
客厅的沙发组，来自意大利时尚品牌B&B。
陈东成之前买的几套别墅，用的家具都是B&B的，潮流前卫，线条优美。
沙发更是一体成型，十年不会变形。
至于价格嘛，能买得起汉京九榕台别墅的业主，基本不会在乎B&B的价格。
陈东成边走边跟宋萌介绍，尤其是餐厅的Kauri贝壳衫桌子，更是别墅最大的亮点之一。
所谓的贝壳杉，就是5万年前冰川世纪时代形成的世界上最古老树木。
在被淹没沉入泥沼之下历经沧桑变迁，从琥珀色变成了金粉色。
再将其与亚克力结合在一起打磨，最大限度的保留并展现出其纹理和金色光泽。
留下其质地细腻、坚硬，富有高度的弹性。
当然，这张桌子的售价肯定不便宜，足足60万人民币。
“这张餐桌要60万？？？”
宋萌指着餐桌，呆呆地张大嘴。
“贵吗？”
陈东成笑着点点头：“还好吧，带你看个好东西。”
宋萌被陈东成拉到负二层，这层有一个L型的泳池，旁边有一张桌面深绿色的桌子。
外形像是地球上某块海床的完美复制，其中木材构成了海洋的地质剖面图。
重重玻璃组成了湛蓝的浅海和神秘、引人遐想的深渊。
宋萌一看就知道不便宜，试探道：“这张桌子很贵？”
“比刚才那个贝壳杉贵了一点点。”
宋萌对陈东成的话是一个标点符合都不会信的：“一点点是多少？”
“这个叫深渊桌，很有意思的设计，70万一张桌子，我挺喜欢的。”
这张桌子的设计灵感源自“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你。”
宋萌彻底无语了，自己家这位怎么就这么能败家。
一张看不出有什么用的桌子，竟然值70万！
陈东成摸了摸桌子，作为地球海床的创意复制品，光是制作的工时就得两个多月。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千金难买心头好。
只要自己喜欢，多少钱都是次要的。
转了一圈，宋萌倒是挺喜欢的，看得出来别墅的设计出资名家之手。
“这套别墅得多少钱呀？”
宋萌心里已经隐约有个答案，但还是有些不确定。
“1.5亿，装修是国际顶尖设计师操刀，再加上这套别墅是端头的，面积几乎有其他栋两套联排别墅加一起那么大。”
一般来说，端头别墅要更贵一些。
无论采光还是面积，都要比其他别墅更好。
要是不差钱的情况下，肯定能选端头就选端头。
陈东成把房产证递给宋萌，示意她打开看看。
“房产证的名字写我的干嘛？”
宋萌看了一眼，有些不解。
陈东成笑道：“我给嫚婷买了一套，自然也不能少了你的，价格总体来说差不多，面积也很接近。”
“所以说，你是打算搞平衡？”
宋萌没好气道：“当初你第一次看到嫚婷姐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肯定心存不轨。”
陈东成作势去抢房产证：“那你不要算了，我回头改过来。”
“才不呢。”
宋萌视若珍宝的收进自己的包包里，脸上得意道：“这位先生，麻烦您先出去，这里是我家。”
“呵呵，是吗？”
陈东成心里想着一会再教训她不迟，先带着宋萌来到别墅四楼的主卧套房。
套房开间7.2米，电视柜和床的下方安装了灯带，看起来像是浮在灯光之上。
整个卧室在夜里更是会呈现出一种时尚的未来感。
“这个衣帽间超漂亮的！”
宋萌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盯着衣帽间，显然是被奢侈的衣帽间给惊艳到了。
陈东成看了一眼衣帽间，随口说道：“那是porro，号称衣帽间界的品质之王。”
看到这间主卧的衣帽间，宋萌忽然觉得红树西岸那套房子的好low。
宋萌正对着衣帽间发呆，忽然发现陈东成的动作，拍开陈东成的咸猪手：“你干嘛？”
“干。”
……
还别说，意大利LAGO带玻璃脚的经典悬浮款大床挺特殊的。
具体怎么特殊就不描述了，买了都清楚了。
宋萌的时间也很紧，白天上班，晚上或者周末还要去上课。
不过快一年的时间，宋萌已经习惯了这种日子。
这两天被陈东成天天接送，宋萌身上那股爱情的酸臭味，谁都能看得出来。
一开始不少跟她同届的精英，有几个还对她有些想法。
在职场里面，能见到宋萌这种级别的美女，还真挺少见的。
每天都有嘘寒问暖的，拒绝不好，不拒绝又很烦。
随着陈东成连续几天接送，宋萌发现自己身边扰人的苍蝇总算都消失了。
每天下课的时候，门口停着的宾利慕尚在告诉那帮自诩精英的他们，宋萌不是他们能撩的起的。
能考进北大光华MBA，不管通过关系也好，还是自身能力出众也好。
起码智商这一块，不会太欠缺。
这种再明显不过的示威，他们自然懂这背后的意思。
……
田厦金牛广场。
微重银行总部。
曹通召开董事会，所有董事悉数参加。
陈东成刚好没事，就没派代理人出面。
“感谢各位董事百忙之中抽空参加董事会。
下面我说件事，随着我们微重银行的业务发展越来越快，我们的资本金开始不足。
所以我希望能够进行一轮定增融资，希望获得各位董事们的认可。”
陈东成坐在位置上，不动声色的观察其他几个董事的脸色。
代表藤讯的林景华，脸色非常平静。
对于藤讯来说，微重银行绝对不会撒手。
要不是受限于国内政策，单一股东不得超过30%股份，哪还有其他几家分食的机会。
跟康安系有很大瓜葛的林利显得有些犹豫，问道：“曹行，这次定增融资，你们打算融资多少？”
“初步的话，我们是打算融资4-5亿美金，这点谷董跟我是一个意思。”
曹通说着看向谷闵，谷闵点点头，表示赞同。
作为康安系在微重银行内的老大，他跟曹通有些不对付，这是难免的。
一山不容二虎，曹通看不惯康安系独揽大权。
为了自己的话语权，难免会跟谷闵起争执。
靠着陈东成之前出的主意，曹通渐渐的在微重银行内部树立了自己的权威。
无论怎么说，曹通背后毕竟站着陈东成这么一位跟藤讯股权比例相同的大股东。
“4-5亿美金？”
林利皱眉问道：“这会不会太多了？”
“林董，这一点都不多，您应该清楚我们之前有多艰难。
在公司成立初期，我们的亏损就比较严重。
人员的开支成本，项目迟迟不能上限。
这些亏损，都需要我们融资进行弥补。”
林利点点头：“这些我都知道，我也看过你们的账目，但这些亏损有5个亿就顶天了。”
百叶缘的朱宝华跟林利都持股20%。
要是按照微重银行这么融资发，他跟林利只能接受股份被稀释。
这一点是他跟林利都不愿意看到的。
曹通一点都不急，笑呵呵道：“林董，朱董，您二位可能忽略了一个问题。
以我们目前最成熟的拳头产品“微粒贷”为例。
我们放贷资金的主要来源为同业拆借及同业合作放贷。
前者资金成本贵于存款，后者则由合作银行享受大部分收益。
再加之业务初期拨备计提余额较大，因此我们难谈收益。”
朱宝华跟林利对视一眼，他们都清楚跟其他银行合作放贷收取利息这是曹通的成名作。
藤讯不看过程，只看结果。
曹通的提议，不仅让微重银行破开传统银行的压制，更是摸索到盈利的可能。
这对藤讯来说，至关重要。
曹通继续道：“此外，我们微粒贷项目的拨备覆盖率高达2000%。
这里面既有审慎风控的原因，也有拨贷比不得低于2.5%的要求。
这都是逼迫我们不得不对外融资，增加资本金的原因。”
朱宝华跟林利把眉头皱的更深了。
曹通说的每一句话，都没有一点掺假。
作为股东的，谁都希望微重银行发展的越来越好。
毕竟，这代表他们的投资能收到更大的回报。
林景华轻轻咳了一声，问道：“曹行，这轮融资，你们说个数，我们藤讯会全力支持，保持自身股份不变。”
曹通平静的笑道：“这轮融资，我跟谷董商量过。
将估值定在50亿美金比较合适，对外打算融资4-5亿美金。
其中淡马溪跟华平对我们比较有兴趣，只等待监管部门审核后，就可正式洽谈。”
陈东成第一次发声：“恕我直言，淡马溪跟华平这种外资PE很难通过监管，我们需要做好另一手准备。”
所有人的视线顿时都看过去，目光中有探究，有好奇，也有忌惮。
看着陈东成这么年轻，就能跟他们平起平坐。
最关键他们根本不清楚陈东成拥有多少财富。
好像陈东成背后的一切都是个谜团。
他们所能查到的资料，就像是被精心编好呈现给他们似的。
“另外，我这轮希望能跟藤讯一样，保持股权比例不变。”
陈东成说完，会议室的气氛顿时不一样了。
众人的心思各异，谷闵的脸色有些难看。
他不是傻子，陈东成明显跟他们康安系有些疏远，跟曹通走的更近。
林利和朱宝华作为在商界成名多年的大佬，对这个小年轻非常不满。
合着他们干了一辈子，还不如一个小年轻出手大方？
曹通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只要抱住陈东成这条大腿，无论康安系还是藤讯系，都会给陈东成面子。
毕竟陈东成的持股比例，可不比藤讯少丝毫。
虽然陈东成对微重银行内部的争权夺利不感兴趣，不代表他们可以一起糊弄他。
这也是陈东成扶持曹通的原因。
他需要自己在微重银行内部有一双眼睛，不会被其他人联手蒙蔽。
“既然陈董跟林董都愿意继续跟进，那我就正式对监管部门发出申请。
这轮我们增发12亿股，希望一切顺利。”
曹通一锤定音，所有人都没异议。
林利跟朱宝华再不爽，拿不出钱来也没招。
至于监管部门，则是不出意外的驳回微重银行的申请。
之后便有几家人民币PE开始接触微重银行。
曹通很明白上面意思，放弃引进国外PE的计划。
一开始计划好的融资5亿美金，自然也成了泡影。
商量后的结果是，定增融资12亿，投资后估值为320亿。
其中陈东成跟藤讯纷纷注资3.65亿，维持自身30%的股份不变。
林利跟朱宝华，选择接受稀释，引进外部的几家人民币PE。
这轮融资结束，微重银行便对外正式公布消息。
融资顺利程度，着实惊呆一片吃瓜群众。
不少网友更是时刻关注微重银行最新动态。
他们中不少人都申请过微粒贷，对微粒贷的额度还是有些期待的。
几家欢喜几家愁，陈东成对微重银行估值飙升，自然是满意的没话说。
微重银行这轮估值比起启动的时候，涨了十倍不止。
一年的时间，十倍的回报。
陈东成清楚微重银行的前景，自然不会短视的吝啬资金的投入。
这个时候保住自己的股份，比什么都重要。
曹通办公室里，外界名声斐然的曹大行长，正一脸殷勤的给陈东成斟茶。
“陈董，您这轮的跟进太关键了，要不然老曹我的日子可就难受了。”
陈东成笑了笑：“现在谁不知道曹行的能力，靠着跟其他城商行合作这招，你是打了康安系一个措手不及。”
“哪里，只是稍微让他们涨涨记性，我老曹也不是软柿子。”
曹通谦虚的摆摆手，不过脸上还是有些得意的。
“不过你也不能大意，找合适的机会，将康安系的那些高官踢出去几个。”
陈东成喝了口茶问道：“你应该有适合微重银行业务的朋友吧？”
“肯定有，现在微重银行发展的这么好，我不少朋友都有点心动。
体制内虽好，但顾虑也多，不如我们这种挣钱来的自在。”
曹通显然也不是吃素的，早早的准备好了备选名单。
“嗯，等过一段时间，新进来的股东稳定一下，你找个理由做掉两个康安系的人。”
陈东成轻飘飘的说道。
曹通心领神会，脸上多了抹狞笑：“您放心，我保证挑的理由让谷闵说不出话来。”
在体制内混出来的，玩弄这些都是好手。
曹通之前就收集了一些证据，只是一直没舍得动用。
之前无权无势，被架空状态，就算曝光了有什么用？
但现在则不同，有着出色的业绩，再加上有陈东成这个股东支持。
曹通还真想试试康安系的成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