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将明未明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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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
独孤宸有些思维错乱，快步朝前走，却是漫无目的。听到岚妁在叫自己，身子一滞，终于停了下来。
“呼……”岚妁跑得气喘吁吁，见他停下来，长舒了一口气，“独孤，方才的事，我们就当听了一个故事罢了，你不要……太过在意。”岚妁有些词穷，这段时间遇到的事都是人和妖在牵扯，刚才更甚，算是独孤宸的同道中人却选择了与妖为伍，他多年来的坚持仿若被残忍的击垮了一隅，就算他自己不承认，也很明白自己心中的信念已经开始生了迷茫之意。
妖，真的也会有善恶之分？
越清明所说的几分真几分假？
蜀山派竟然也在趋名逐利，那么昆仑派……
“若是昆仑派在做有违初衷之事……我……”独孤宸无意识的呢喃出。岚妁怕他神思就此误入歧途，连忙打断，道：“昆仑派有没有像越前辈所说的那般，待你回去，亲自感受一番不就有答案了么？”
“亲自感受一番……”独孤宸重复，“是，该回去了，我也答应了你的。”
岚妁愣了一愣，对于去昆仑，之前是向往，现在经历了几番，她竟能察觉到自己心深处莫名生了几分抵触。或许还是……不去的好。
只是这样的心思刚起，她的头一瞬间像要炸裂般疼痛开来，顿时抱住自己缩成一团。
火……好大的火……
快窒息了，如同有人用双手在扼住自己的脖子……
掰开，要把脖子上的手掰开……
“岚妁？……”前一秒还好好的人下一秒却一脸苍白，表情惊恐的凝固在如同见到了修罗恶鬼般。独孤宸不明所以但也知此事非同小可，当下便决定用术法一探是否有妖物在她体内作祟。
却突然听到远处一声：“你别动——”
侧身，看到桃舞和越清明正快步赶来。
“你妄动术法，反而会伤了她……”桃舞微微叹了口气，继而掌心氤氲出一团柔和的粉光，覆到岚妁的头上，“这是安宁香，刚刚她想了不该想的，让神思动荡了。现在平复下来便好……”顿了顿，“不是发生了任何奇怪的事，都与妖有关的。”
独孤宸不发一言，只是看到岚妁的脸色在逐渐好转，呼吸也顺畅了不少，也就低声对桃舞道了一句：“多谢。”
桃舞看了独孤宸一眼，心道这个人倒是奇怪，明明这么古板憎妖，还选择和那个妹子一起，说像我和清明吧，却又不大像，清明比他好相处多了。想到这里，她也就对独孤宸疏离一笑：“不必客气。”又询问岚妁，“现在是不是好些了？”
岚妁只感觉眼前一阵烟雾消散，继而熟悉的身影才渐渐浮现。她瞬间像见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伸手抓住了桃舞道：“我……我刚刚又看到了……”
桃舞摇了摇头：“你先别急，好好稳定一下，不要多去想。”又道，“你是不是近来经常出现刚才那样的状况？”
岚妁咬唇，颔首道：“是……这两年来最甚，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而且，以前最多也就是晚上做梦梦到那场景罢了，刚刚真是太没理由了。”
桃舞思索了片刻，道：“无非是你最近动用灵太多，而休息又太少……”看向独孤宸，“你要是心疼她，就去天水摘些碧鸢凝香来让她吃了。”
岚妁微微一怔，看向独孤宸，正好他也看了过来，她瞬间低头，嗫嚅解释道：“我们不是……”
桃舞掩唇一笑：“管你们是不是，总之，吃了碧鸢凝香你就不会再被这梦境困扰了。”
独孤宸知道妖术有很多是与自己所习的不同，他们有自己的一套治愈之术，况且桃舞确实也没有必要害岚妁，也就问道：“天水，可有具体位置？”
桃舞沉默了片刻，脸上显露一丝为难：“那个地方倒是不大好说……”看向越清明，轻声，“你来说吧。”
“伏羲田。”越清明简短，“一个六界之外的地方，所以你们要去恐怕还不容易。”
一听到似乎有些麻烦，岚妁便道：“那我们便不去了。”对独孤宸浅浅一笑，“我们该先回昆仑不是么，我这……不要紧的。万一我通过试炼之后，就不会出现那个梦境了呢？”
“通过试炼？”桃舞微是诧异的重复了一遍，继而不解，“你为什么要去通过试炼……”瞬间惊讶，“你该不会还不知……”却感到肩上添了一分力道。侧目，却是越清明轻轻摇了摇头。
他的意思很明显，有些事要他们自己去弄清楚，她最好不要掺和。
所以桃舞又改了口道：“你不知也是在情理之中，你会出现那样的梦境纯粹是灵力消耗过多所致，若是你现在这样子去通过试炼，别说通过之后梦境不会再出现，你能不能通过最初试炼都会成问题。目前你最重要的，还是应该先把神思稳定下来。要是你急着去接受昆仑派试炼，倒不如……服用碧鸢凝香，这样你的灵力会稳固许多。”
独孤宸沉默片刻，道：“还请越前辈言明如何能去伏羲田，独孤宸感激不尽！”说罢，行了一礼。
岚妁心里微微一颤，他分明是很不愿和这与他所思所想背道而驰的越清明打交道的，却为了一个碧鸢凝香，以礼相问。
越清明挑唇一笑，道：“怎么，小姑娘看起来很诧异的表情？”桃舞却皱眉嗔了他一眼，很明显她是想帮他们。于是越清明也就不再为难，直道：“伏羲羽化之后，他的神思虽然也随着肉身消无而破碎，但却重新聚起，凝结成了一个数术空间，将很多珍贵之物锁藏在了里面，其中就有碧鸢凝香。”
独孤宸心中已经有了些许想法，道：“既然他发明创造了占卜八卦，那要打开那个数术空间，便需要运用八卦数术？”
“不错，乾卦为天，地卦为坤，震卦为雷，巽卦为风，坎卦为水，离卦为火，艮卦为山，兑卦为泽。这八卦任意配之又演变出了六十四卦，而这六十四卦在破解数术空间时又并非都能用上，一旦错一步，便是永远也进不去伏羲田了。”
岚妁默默听着，她心里只觉得麻烦，便轻轻拉了拉独孤宸的衣袖，想让他别再多问了，但他一想到之前岚妁一瞬间的脸色变化，满是痛苦的表情，又坚决的摇了一下头。
“破解伏羲田数术，可有什么提示？”他继续问道。
越清明道：“蜀山派有录，我还抄过一份，给你看也无妨。不过我话先说在前头，当今世上知道伏羲田的人有不少，至今却没有一个人成功进入过。闲来无事我也研究过破解之法，前面倒都无碍，最后三步须得小心。”又笑，“让你们少些麻烦，我把前面的破解之法告知你们便是，能不能全部破解拿到碧鸢凝香，还得看你们自己的本事。要是拿到了，昆仑派，哈，要以你们为荣了吧！”
独孤宸双目平静，道：“若是晚辈有幸破解全局，也只是为了取得碧鸢凝香，助好友解去痛苦，与门派自是无分毫关联。”
越清明脸上浮现出颇是玩味的表情，道：“那便祝你好运了。”
桃舞倒有几分担心，对岚妁轻声道：“碧鸢凝香碧叶绿果，自有一股特异的清香，你若是见着了，必能在第一时间认出。”顿了顿，“其实我也没见过，只不过在妖界我们都知道它，普通的妖要是吃上了一个，修为倍增。而且它还能固魂魄，治异症……这里的异症针对的反而是我们妖类，固魂魄也主要是那些才历了劫的妖所需要罢了。所以若是寻常人或者非我族类吃了碧鸢凝香，就是暴殄天物。”
岚妁有些莫名其妙：“那我吃了不也是暴殄天物？”
桃舞脸色微微一变，下意识的看了越清明一眼，好在他并没有关注她们，也就道：“你……身体内被人用高深法术压制着一个妖的魂魄，这样的法术我也只见过一次，很少见的。至于你时常身体不适，则是因为那个被压制的魂魄想要挣脱束缚的原因。至于那个魂魄因何而来我也就不清楚了……我想你想要拜入昆仑也是因为这个吧。”
岚妁点点头：“就是因为我时常做这个梦……还有一些其他莫名其妙的，我才想着，可能去昆仑能得到答案。”又抚了抚鬓发，“难怪独孤看不出来我身体有异，原来是偏系法术……压制妖的……魂魄……”心下有些慌张，又叹了口气，“恐怕昆仑派也不会有办法，不过，先试试看，说不定我还没有资格拜入门下呢？”
桃舞抿唇一笑：“不见得，虽然你的修为不如他，但你的灵力却高出他许多。若是你能够很好的掌控自己的灵力，假以时日，你定能反超他。”
岚妁便沉默了。
她从没想过自己天生异能还能控制利用，更别说要去超过谁，如果可以，她宁愿自己是一个普通人，现在这样的自己，反而会生无数烦恼。
“岚妁，”独孤宸突然叫她，“恐怕全天下也就只有碧鸢凝香能够帮你，不妨我们先去天水伏羲田。你这样的身子去接受试炼，我实在不放心。”
岚妁咬了一下唇，点点头，又道：“不过不管成功与否，这次之后，我们一定要去昆仑……我不想再耽搁了，很想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蜷在袖子里的手不由得握了握，身体内被压制着魂魄也就罢了，偏生还是妖的魂魄。独孤宸要是知道了，怎么办才好？会把自己当做妖一样去看待吗？她不敢去想。
所以，趁着他看不出来，就先瞒着吧！岚妁这样想着，若有朝一日东窗事发，有其他人道出这不可言说的秘密，她再见招拆招好了。
“独孤……”
独孤宸有些思维错乱，快步朝前走，却是漫无目的。听到岚妁在叫自己，身子一滞，终于停了下来。
“呼……”岚妁跑得气喘吁吁，见他停下来，长舒了一口气，“独孤，方才的事，我们就当听了一个故事罢了，你不要……太过在意。”岚妁有些词穷，这段时间遇到的事都是人和妖在牵扯，刚才更甚，算是独孤宸的同道中人却选择了与妖为伍，他多年来的坚持仿若被残忍的击垮了一隅，就算他自己不承认，也很明白自己心中的信念已经开始生了迷茫之意。
妖，真的也会有善恶之分？
越清明所说的几分真几分假？
蜀山派竟然也在趋名逐利，那么昆仑派……
“若是昆仑派在做有违初衷之事……我……”独孤宸无意识的呢喃出。岚妁怕他神思就此误入歧途，连忙打断，道：“昆仑派有没有像越前辈所说的那般，待你回去，亲自感受一番不就有答案了么？”
“亲自感受一番……”独孤宸重复，“是，该回去了，我也答应了你的。”
岚妁愣了一愣，对于去昆仑，之前是向往，现在经历了几番，她竟能察觉到自己心深处莫名生了几分抵触。或许还是……不去的好。
只是这样的心思刚起，她的头一瞬间像要炸裂般疼痛开来，顿时抱住自己缩成一团。
火……好大的火……
快窒息了，如同有人用双手在扼住自己的脖子……
掰开，要把脖子上的手掰开……
“岚妁？……”前一秒还好好的人下一秒却一脸苍白，表情惊恐的凝固在如同见到了修罗恶鬼般。独孤宸不明所以但也知此事非同小可，当下便决定用术法一探是否有妖物在她体内作祟。
却突然听到远处一声：“你别动——”
侧身，看到桃舞和越清明正快步赶来。
“你妄动术法，反而会伤了她……”桃舞微微叹了口气，继而掌心氤氲出一团柔和的粉光，覆到岚妁的头上，“这是安宁香，刚刚她想了不该想的，让神思动荡了。现在平复下来便好……”顿了顿，“不是发生了任何奇怪的事，都与妖有关的。”
独孤宸不发一言，只是看到岚妁的脸色在逐渐好转，呼吸也顺畅了不少，也就低声对桃舞道了一句：“多谢。”
桃舞看了独孤宸一眼，心道这个人倒是奇怪，明明这么古板憎妖，还选择和那个妹子一起，说像我和清明吧，却又不大像，清明比他好相处多了。想到这里，她也就对独孤宸疏离一笑：“不必客气。”又询问岚妁，“现在是不是好些了？”
岚妁只感觉眼前一阵烟雾消散，继而熟悉的身影才渐渐浮现。她瞬间像见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伸手抓住了桃舞道：“我……我刚刚又看到了……”
桃舞摇了摇头：“你先别急，好好稳定一下，不要多去想。”又道，“你是不是近来经常出现刚才那样的状况？”
岚妁咬唇，颔首道：“是……这两年来最甚，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而且，以前最多也就是晚上做梦梦到那场景罢了，刚刚真是太没理由了。”
桃舞思索了片刻，道：“无非是你最近动用灵太多，而休息又太少……”看向独孤宸，“你要是心疼她，就去天水摘些碧鸢凝香来让她吃了。”
岚妁微微一怔，看向独孤宸，正好他也看了过来，她瞬间低头，嗫嚅解释道：“我们不是……”
桃舞掩唇一笑：“管你们是不是，总之，吃了碧鸢凝香你就不会再被这梦境困扰了。”
独孤宸知道妖术有很多是与自己所习的不同，他们有自己的一套治愈之术，况且桃舞确实也没有必要害岚妁，也就问道：“天水，可有具体位置？”
桃舞沉默了片刻，脸上显露一丝为难：“那个地方倒是不大好说……”看向越清明，轻声，“你来说吧。”
“伏羲田。”越清明简短，“一个六界之外的地方，所以你们要去恐怕还不容易。”
一听到似乎有些麻烦，岚妁便道：“那我们便不去了。”对独孤宸浅浅一笑，“我们该先回昆仑不是么，我这……不要紧的。万一我通过试炼之后，就不会出现那个梦境了呢？”
“通过试炼？”桃舞微是诧异的重复了一遍，继而不解，“你为什么要去通过试炼……”瞬间惊讶，“你该不会还不知……”却感到肩上添了一分力道。侧目，却是越清明轻轻摇了摇头。
他的意思很明显，有些事要他们自己去弄清楚，她最好不要掺和。
所以桃舞又改了口道：“你不知也是在情理之中，你会出现那样的梦境纯粹是灵力消耗过多所致，若是你现在这样子去通过试炼，别说通过之后梦境不会再出现，你能不能通过最初试炼都会成问题。目前你最重要的，还是应该先把神思稳定下来。要是你急着去接受昆仑派试炼，倒不如……服用碧鸢凝香，这样你的灵力会稳固许多。”
独孤宸沉默片刻，道：“还请越前辈言明如何能去伏羲田，独孤宸感激不尽！”说罢，行了一礼。
岚妁心里微微一颤，他分明是很不愿和这与他所思所想背道而驰的越清明打交道的，却为了一个碧鸢凝香，以礼相问。
越清明挑唇一笑，道：“怎么，小姑娘看起来很诧异的表情？”桃舞却皱眉嗔了他一眼，很明显她是想帮他们。于是越清明也就不再为难，直道：“伏羲羽化之后，他的神思虽然也随着肉身消无而破碎，但却重新聚起，凝结成了一个数术空间，将很多珍贵之物锁藏在了里面，其中就有碧鸢凝香。”
独孤宸心中已经有了些许想法，道：“既然他发明创造了占卜八卦，那要打开那个数术空间，便需要运用八卦数术？”
“不错，乾卦为天，地卦为坤，震卦为雷，巽卦为风，坎卦为水，离卦为火，艮卦为山，兑卦为泽。这八卦任意配之又演变出了六十四卦，而这六十四卦在破解数术空间时又并非都能用上，一旦错一步，便是永远也进不去伏羲田了。”
岚妁默默听着，她心里只觉得麻烦，便轻轻拉了拉独孤宸的衣袖，想让他别再多问了，但他一想到之前岚妁一瞬间的脸色变化，满是痛苦的表情，又坚决的摇了一下头。
“破解伏羲田数术，可有什么提示？”他继续问道。
越清明道：“蜀山派有录，我还抄过一份，给你看也无妨。不过我话先说在前头，当今世上知道伏羲田的人有不少，至今却没有一个人成功进入过。闲来无事我也研究过破解之法，前面倒都无碍，最后三步须得小心。”又笑，“让你们少些麻烦，我把前面的破解之法告知你们便是，能不能全部破解拿到碧鸢凝香，还得看你们自己的本事。要是拿到了，昆仑派，哈，要以你们为荣了吧！”
独孤宸双目平静，道：“若是晚辈有幸破解全局，也只是为了取得碧鸢凝香，助好友解去痛苦，与门派自是无分毫关联。”
越清明脸上浮现出颇是玩味的表情，道：“那便祝你好运了。”
桃舞倒有几分担心，对岚妁轻声道：“碧鸢凝香碧叶绿果，自有一股特异的清香，你若是见着了，必能在第一时间认出。”顿了顿，“其实我也没见过，只不过在妖界我们都知道它，普通的妖要是吃上了一个，修为倍增。而且它还能固魂魄，治异症……这里的异症针对的反而是我们妖类，固魂魄也主要是那些才历了劫的妖所需要罢了。所以若是寻常人或者非我族类吃了碧鸢凝香，就是暴殄天物。”
岚妁有些莫名其妙：“那我吃了不也是暴殄天物？”
桃舞脸色微微一变，下意识的看了越清明一眼，好在他并没有关注她们，也就道：“你……身体内被人用高深法术压制着一个妖的魂魄，这样的法术我也只见过一次，很少见的。至于你时常身体不适，则是因为那个被压制的魂魄想要挣脱束缚的原因。至于那个魂魄因何而来我也就不清楚了……我想你想要拜入昆仑也是因为这个吧。”
岚妁点点头：“就是因为我时常做这个梦……还有一些其他莫名其妙的，我才想着，可能去昆仑能得到答案。”又抚了抚鬓发，“难怪独孤看不出来我身体有异，原来是偏系法术……压制妖的……魂魄……”心下有些慌张，又叹了口气，“恐怕昆仑派也不会有办法，不过，先试试看，说不定我还没有资格拜入门下呢？”
桃舞抿唇一笑：“不见得，虽然你的修为不如他，但你的灵力却高出他许多。若是你能够很好的掌控自己的灵力，假以时日，你定能反超他。”
岚妁便沉默了。
她从没想过自己天生异能还能控制利用，更别说要去超过谁，如果可以，她宁愿自己是一个普通人，现在这样的自己，反而会生无数烦恼。
“岚妁，”独孤宸突然叫她，“恐怕全天下也就只有碧鸢凝香能够帮你，不妨我们先去天水伏羲田。你这样的身子去接受试炼，我实在不放心。”
岚妁咬了一下唇，点点头，又道：“不过不管成功与否，这次之后，我们一定要去昆仑……我不想再耽搁了，很想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蜷在袖子里的手不由得握了握，身体内被压制着魂魄也就罢了，偏生还是妖的魂魄。独孤宸要是知道了，怎么办才好？会把自己当做妖一样去看待吗？她不敢去想。
所以，趁着他看不出来，就先瞒着吧！岚妁这样想着，若有朝一日东窗事发，有其他人道出这不可言说的秘密，她再见招拆招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