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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恢复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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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对催眠师这个职业是心生恐惧的,更何况眼前这个人我怎么看都觉得眼熟,像是在很多年前我见过他一般,那时的我对他貌似也是心生恐惧,想到这,我脑袋里又乱成一团糟。

    催眠师站起身说:“嗯,我们见过。”

    苏湛年冷着嗓音问:“你们见过?”

    “没有。”

    “见过。”

    两个不同的答案,催眠师说见过我,他温和的笑了笑说:“八年前在美国,我们见过。”

    八年前在美国……那个时候我刚生下玉瑾。

    我问:“我刚生下殷玉瑾的时候?”

    “嗯,你父亲让我催眠你。”

    竟然是我父亲抹杀了我的记忆……

    催眠师是华人,他用中文和我交流,我默了默问:“那当年你抹去的是我什么记忆?”

    他坦诚说:“你痛苦的记忆。”

    “痛苦的记忆……”

    他看向苏湛年,一字一句的问:“你确定要让她恢复那些痛苦的记忆?倘若她恢复的话她……”

    催眠师顿住了。

    我说:“我要恢复。”

    那些记忆无论是好的或者是坏的,他们都是我身体的一部分,我想要了解最真实的情况。

    而不是再从别人口中听得。

    苏湛年说:“尊重她的决定。”

    催眠师解释道:“催眠了不一定会恢复记忆,但只能说试一试,别抱太大的希望。”

    我又陷入了黑暗,那些黑暗中沉淀了许多的事,而那些事都是我一生的痛,我忽而明白我爸为什么要让催眠师抹杀我的记忆,因为倘若我记着的话……倘若我记着的话我会精神错乱的。

    我感觉自己哭了,我听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可我的脚步却不停地往过去走,我想要扒开团团迷雾看见真相,我想要不再彷徨,不再浑浑噩噩,但过去的那些事怎么就那么的让我悲痛呢?

    我和苏湛年在一起的两个月我怀孕了,怀孕后谢怡然找到了B市,谢怡然要求苏湛年打掉我肚子里的孩子,并说:“我才是你的未婚妻。”

    我听见苏湛年说:“好,听你的。”

    谢怡然惊讶的问:“你会同意?”

    苏湛年挑眉问:“打掉孩子以后呢?”

    “跟我回北京结婚。”她坚毅的眉色说:“你是爱我的,湛年,我们在一起了二十年。”

    二十年,是那时苏湛年的一生。

    苏湛年不屑的笑了笑,绝情的说:“你是祖父塞给我的人,这么多年我的确欠你,但怡然啊,你要认清现实,你永远都不可能成为我的妻子。”

    谢怡然悲痛的说:“你爱过我的。”

    “爱过的,但也是曾经。”

    苏湛年坦诚绝情道:“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你那么的优秀温柔,所以随着时间的积累爱上你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不过怡然,这些爱是在我入伍以前,是在我去美国留学以前,是在我爱上宋晚以前,而不是现在,不是现在她怀着我的孩子你却要我打掉的时候。”

    “可是湛年,我该怎么办啊?”

    谢怡然问的很绝望,苏湛年的心可能会有那么一丝的波动,我听见他说:“你会遇到一个更好的男人,可能是任何人,但绝对不会是我。”

    那天苏湛年选择了我。

    我以为他选择了我。

    但我在他面前提谢怡然的时候他会下意识的维护她,我们三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他也会下意识的关心着她,这似乎是从小养成的习惯。

    谢怡然曾经单独找过我,她说:“我那天说的话没有别的意思,也没有真的想让他打掉孩子,我只是心里憋着一口气,想要赌一赌他的心。”

    我提醒她说:“你赌输了。”

    她悲伤的笑了笑,“是啊,我赌输了,我到现在还以为从小护着我长大的苏哥哥会一直这样护着我到老,以至于从来没有想过他会有自己的女朋友,自己的秘密以至于自己的孩子。”

    我心里不好受的问:“你很爱他?”

    “嗯,但骨子里的那种。我可以为他去死,为他放弃自己,可就见不得他是别人的,话虽这样,我却又毫无办法,只能祝福苏哥哥……”

    那天谢怡然的话还响在耳侧时我和她就出了事,我们刚出咖啡厅就被人抓了起来,抓我们的人是我爸的仇家,而谢怡然是其中的无辜者。

    他们以为谢怡然是我的好朋友。

    那时我怀孕七个月不到。

    我被绑架的时候最怕的就是孩子出什么事,但偏偏出事的就是我和孩子,那天来救我们的是苏湛年,但在最紧要的关头他选择了谢怡然。

    我和谢怡然一起被推下了不高不矮的山崖,但他抱着谢怡然从山崖下滚下去,而我……

    我眼睁睁的看着几个月后要和我结婚的男人救了旁的女人,我那刻心如死灰精神颓靡。

    我记得滚下山崖后苏湛年赶紧松开谢怡然跑到了我的面前,他狼狈着急的喊着,“晚儿。”

    我笑着说:“我们分手吧。”

    是的,那时是真心想分手。

    因为我感觉到了肚子里的孩子在流逝。

    他特别懊恼道:“抱歉,我该死,你别说话,我带你去医院,我一定会救活你和孩子的。”

    我笑说:“苏湛年,倘若再有机会,再给我那么一次机会的话,我绝对不会再爱上你。”

    那时,我的原话是这样的。

    可我却一次又一次的违背着自己的誓言。

    我重新爱上了他N多次。

    他啊,我怎么都躲不开的。

    那天我爸用私人飞机把我送到了美国,同时让人催眠了他的记忆,这一忘便是八年。

    忘了他所有的愧疚和过错。

    还让我追着他八年。

    我一直难产,就在我觉得自己快死掉的时候孩子出生了,医生说孩子是残缺的,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健康,眼睛的问题在那时算很小的。

    殷玉瑾刚出生时有很多状况,他在医院里待了好几个月后才恢复的差不多,但眼睛是没有办法的,医生说他这辈子可能都看不见色彩。

    那一刻,我恨了苏湛年。

    我特懂那种撕心裂肺的痛。

    那段时间我的精神很恍惚,医生说再这样下去我要得产后忧郁症,精神可能面临全盘崩溃,我爸看的心疼就让催眠师封锁了我的那些痛苦。

    不光这样,还攥改了我的记忆。

    让我一直记得了苏湛年。

    我绕过迷雾继续往前走,我看见了我爸,他正在和催眠师说话,他问:“该怎么办?”

    催眠师摇摇头,叹息的说:“她忘不了他,所以自己攥改了一部分记忆,她忘掉了许多的人许多的事,却唯独记得自己还爱着那个男人。”

    原来记忆是我自己攥改的。

    我爸又问:“她的精神怎么样?”

    催眠师坦诚的说:“她已经出现了精神问题,一旦出现就不容易消除,倘若她以后恢复记忆的话这些问题就会被扩大,她的精神……”

    换句话说,我是精神病。

    我已经得了精神疾病。

    难怪我总是觉得最近压抑。

    我还记得了我小时候被绑架的事,因为年龄小具体的事忘了,但段亦臻真的出现过,也真的如他所说,那些人的针对对象只是我。

    而他只是想保护我才受了牵连。

    但那时我十岁不到,而他更小吧。

    所以他怎么保护我呢?

    真是一个异想天开的孩子。

    我想起这个,就觉得好笑。

    迷雾的深处似乎还有什么,我继续往下走,走到最深最深的时候我只看见一个模糊人影。

    他背对着我问:“拿到了吗?”

    “没有,在一个女孩的手上。”

    “抓住她,一定要拿回那份资料。”

    然后又是一个场景——

    他又问:“怎么让她跑了?”

    “宋江省赶到了。”

    许久,沉默。

    那个嗓音很苍老,他沉默了很久才道:“算了,那份东西即使在她那儿也没人能找到。”

    “那先生打算怎么办?”

    “布局,我要操控她的一生,我要让她一辈子都活在我的监视之下,我要让我家那位心甘情愿的听我的话,我要用这个女孩克制住他。”

    “怎么布局?”

    ……

    然后我就醒了。

    再也没有后续。

    我睁着眼睛愣愣的看向苏湛年,曾经的事再提似乎……没什么意思,我懒得再和他争执什么,毕竟现在我们又没有真正的和好。

    我是有未婚夫的,他只是我的情人。

    我伸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说:“我记得自己看见了很多的事,但醒来以后却什么也不记得。”

    苏湛年握住我的手说:“会记起的。”

    我故意的说:“我不知道自己在难过什么。”

    苏湛年学过心理学没错,但我是演技精湛的演员,我能够完美自然的演好一场戏。

    “那就别胡思乱想。”

    我向催眠师告别说:“谢谢你。”

    谢谢他八年前抹去了我的记忆,那现在的我绝对不会是这样的,一定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一定会疯的,而且这个世界上不一定还有我。

    忧郁症,是可以致命的。

    虽然现在的我也好不到哪儿去。

    但生活总是有希望的。

    殷玉瑾就是我生命的希望。

    回到公寓后我很疲惫索性去卧室睡觉,苏湛年没有打扰我,这一睡就是第二天晚上。

    好在是周末不用去检察院上班。

    我醒来后自己找了点吃的,然后打电话给殷玉瑾,现在这个时间他那边刚好是早上。

    我问他最近怎么样,他用英语说:“挺好的,眼睛也没什么问题,凯莉姐姐还教我格斗。”

    凯莉就是那个外国小姑娘。

    邓秀甄派来保护孩子的。

    “那你自己小心点。”

    他乖巧说:“嗯,母亲。”

    “用中文和母亲沟通好么?”

    他默了默说:“好。”

    因为苏湛年他开始排斥中文。

    排斥国内的一切事物。

    “玉瑾,爸爸是爱你的。”我说。

    他淡淡的说:“嗯。”

    “他也有为难的地方。”

    他答道:“嗯。”

    我感觉我给殷玉瑾讲苏湛年任何的好,这个孩子都是听不进去的,索性就不再提。

    我扯开苏湛年同他聊了一些其他的,虽然大多数都是我在说话,但好在他也会回应。

    他会把他知道的都告诉我。

    我发现殷玉瑾越来越孤僻了。

    比起以前,他现在更惜字如金。

    挂了殷玉瑾的电话后我打电话给苏湛年,他说他在北京处理一些事要明天才能赶回来。

    我没兴趣的哦了一声,他顿了一会儿说:“晚儿,在公寓等我,我明天中午就回家陪你。”

    “嗯,明天再说吧。”

    第二天我想起张律师的事,所以我跑到了警局再次去见他,他被关的这几天精神很抖擞。

    他因为违法录像,所以被判半个月的拘留。

    他见到我一直都在笑。

    我问他,“笑什么?”

    “齐检说你们要调查以前的案子,包括我儿子去世的那起,你们愿意给他一个真相。”

    原来齐微生来见过他了。

    “嗯,我爸做错的事会面向社会的。”

    “我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我诚恳道:“对不起,张律师。”

    “我也想向你说一声对不起,我把我儿子的死怪在了你头上,把你爸的罪也怪在你了头上,其实你又有什么错么?这么多年跟踪你很抱歉。”

    “没事,都是过去的事了。”

    出了警局后陈深给我打了电话,他说陈饶公寓失火的证据全部指向艾迪儿,他已经下令让人逮捕,一旦罪名成立,她起码得关五年。

    五年,艾迪儿基本是娱乐圈的废人了。

    我开车回公寓,回去的途中想起自己前天的那起车祸,越想越觉得特别不对劲!

    我开的是豪车,对面的车就很普通,但他们对于高额的赔偿没有丝毫的犹豫,我猜忌,昨天那起车祸其实是有预谋的,我赶紧打电话给师兄,师兄听了我说的忙打电话给交警队。

    交警队抽取了监控摄像的资料给我们,师兄打电话说:“先放那儿,明天上班了看。”

    我回到公寓后苏湛年还没有到家,我打开自己买的镇定剂吃了两片然后回忆着昨天的记忆。

    最后的那个人是谁?

    他口中的,我家那位又是谁?!

    他布局布的什么局?

    他真的操控了我的一生么?

    这些疑惑都是我想不通的,我盘腿坐在阳台上的沙发上晒太阳,然后打电话给邢潇。

    等邢潇一接通,我便笑说:“我救过你。”

    我的确救过邢潇,但那个时候我还在上大学,他到B市旅游是我接待的,我和他一起出去遇见了麻烦,邢潇没有学过格斗很快被人打趴下。

    我护着他并为他挡了一刀子,至此他一直把这事记在心里,所以这么多年全心的护着我。

    他感激我,我也很感激他。

    邢潇惊讶的问:“你恢复记忆了?”

    “嗯,记得了所有的事。”

    “晚晚,一切都会守得云开见月明的。”

    “谢谢哥哥,我会解开答案的。”

    “小栀很好。”

    ……

    苏湛年中午没有赶回来,他打电话给我解释说:“临时有事,我一定会在晚上赶回家。”

    其实没事的,我并不在意。

    我换了一身漂漂亮亮的衣服去宋栀的学校,向路边的同学打听到黎小姿的宿舍。

    黎小姿在这个学校挺出名的,至少我没问到几个同学就有人认识她,我找到她的宿舍敲门,打开门时黎小姿正背对着我给画上颜色。

    宋栀说过的,她是学美术的,而且她瘦瘦小小的,看上去很弱不禁风的样子!

    她的其他室友欣喜的问:“你是宋晚姐姐?你能给我们几个签个名吗?我们很喜欢你。”

    我给她们签了名,问:“她是黎小姿?”

    室友点头,然后指了指她的耳朵。

    我惊讶的问:“听不见?”

    “嗯,去年失聪了。”

    去年也就是宋栀去北京的那一年。

    也是这个小姑娘受磨难的那一年。

    “我能和她单独谈谈吗?”

    “好,我们正好去吃晚饭。”

    他们离开后我蹲下身子轻轻的敲了敲黎小姿的肩膀,她转过身非常不解的望着我。

    我拿过一张纸条写着,“你认识我吗?”

    “嗯,认识,明星宋晚。”

    我又写道:“我是宋栀的姐姐。”

    “他没说过,宋栀……他还好吗?”

    宋栀才不会在别人面前说我是他的姐姐。

    我按照宋栀交代我的话,写着:“他在监狱里服刑,不过他的精神状态都还挺好的。”

    “哦,那就好。”她说。

    她表现的很平静,我陪她坐了一会儿,又写着:“我就是来看看你,替他来看看你。”

    “你告诉他,我过的挺好的。”

    我写下,“嗯,我会转告的。”

    我把我的手机号码就给她,又写:“以后有什么事可以给我打电话,我会一直在你的身边。”

    “好,谢谢你。”

    我走到门口回头看了眼她,她还是在专心的画画,似乎周围的一切都影响不到她似的。

    我走到门口正好碰见她吃饭回来的室友,我向她们问了一下黎小姿的情况,她们说黎小姿是他们系很有才的人,在刚上大学时画的一幅画就被人以高价买走,那个时候她就很值钱。

    但她很怪癖,一年只有一件成品。

    有才的人一般都怪癖。

    我在外面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回家,公寓里的灯都是亮的,我估计是苏湛年回公寓了。

    我坐在客厅里看见他扔在沙发上的手机,我取过翻了翻,很多都是谢怡然的未接电话。

    身后突然响起声音,“在看什么?”

    “你的手机。”我说。

    他嗓音低问:“想看什么?”

    我转过头,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问——

    “你有什么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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