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最难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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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能治好我的病，大恩大德没齿难忘，我这都看了很多名医了，无人能治，唉，我在集结团里也是因此受尽了歧视和侮辱，有时候真的想一走了之，可是因为没有一技之长，能去哪里呢？”雷大成也是有不少的苦楚，一说就说多了。
“不如，你就跟了我吧。”赵天明看一眼怨言颇多的雷大成，自己确实需要这样的人做自己的内线，这样一来二去那些杀手的信息他就会掌握了，防范着他们，自然也降低了风险。
另外，不是自己故意在挖墙脚，而是雷大成确实在杀手团已经灰心，自己不去利用这样的有利条件才是傻子。
“你？你是干嘛的，我还不知道呢……”雷大成有些奇怪的说。“还有，你好像身怀绝技。”
“算不上什么绝技。”赵天明说道。“我现在是天狼会的指定继承人，于爷的接班人。”
“啊？”雷大成的嘴巴张得像鸡蛋一般大。“所以于爷才处心积虑想除掉你？”
“聪明。”赵天明淡淡的说。
“给我一个晚上的时间想想好吗？”雷大成犹豫着说。
“好的，你放心，如果你愿意跟我统一战线我们从此是好兄弟，如果你不愿意，我们的合作到此为止，我会继续治好你的病，也会为你守口如瓶，绝对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的。”赵天明信誓旦旦的说道。
雷大成忽然有些感动，好久没有人这样跟自己平等的交流过了。他的同事永远都是一个有趣：“大成，滚去给我拿瓶啤酒！”“大成，关门去！”
基本的人格似乎已经距离自己很远。而赵天明，其实完全可以抓着他已经背叛了的事实强迫他成为他的内线，但是他并没有这么做。
雷大成已经有些动摇了，可是他还是告别了赵天明，先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他必须给自己一个下决定的缓冲时间，而不是一时冲动。
看着雷大成的背影远去，赵天明看一眼时间，才不过十二点，阿威突然打来了电话。
“回来吃饭吧，赵兄弟，酒菜都备好了！”
想了想，赵天明直接说道：“我感觉这里的风土人情很让我感兴趣，想多玩一会儿，下午再回去，什么时候李总来了你告诉我一声，我自然就回去了。”
“那好吧。”阿威也没有多问。
赵天明此时也觉得肚子有些饿了，抬眼四处望了一圈，看到一个“美食街”的牌子，便走了进去。
“老板，来一碗盖浇饭，一个凉拌，动作快点。”赵天明随便点了两个小吃，坐在桌子旁静静等着。
忽然，一个女人抬头看了赵天明一眼，赵天明也下意识的去看，真是冤家路窄，这个女人便是那天“挟持”自己的孕妇！
赵天明的嘴角升起一丝玩味的微笑。女人却是脸一红，起身就要走。
“芳姐，还没给钱呢。”服务员说道。女人顿住了脚，赶快从兜里掏出钱给了服务员，低头迅速走了。
赵天明看一眼女人吃的饭，居然是一碗阳春面！什么都没有，干干净净的一碗面，旁边是小店里的一盘咸菜。他心忽然痛了一下，这女人是不是遇到了困难才想去杀人的？
大概是因为看到了自己的原因吧，面只吃了一小半，女人便走了。
“先生，你的盖浇饭。”服务员已经把赵天明的饭端了上来。
“你认识那个女人？”赵天明装作随意一问的样子。
“当然认识，她叫元阿芳，我们都叫她芳姐，她在这里住了好几年了。”服务员说道。“唉，之前是多么漂亮的一个女人啊，偏偏被一个男人骗了，又怀了孕，现在要钱没有钱，要人没有人，自己过的好可怜。”
赵天明忽然明白了：“她就住在这附近吗？”
“是啊，前面左拐门口有一棵大槐树的那个门，就是她家了。”服务员一边收拾桌子一边说道。“您也认识她？”
“哦，不认识，随口问问。”赵天明快速扒了几口饭，抬头对服务员喊道：“给我打包一份蒸饺，一份母鸡汤！”
“好哩！”服务员从小本子上快速的记下来，传给了厨房。
不一会儿，赵天明吃完了饭，他要打包的东西也已经做好了，结了账，提着两包香气四溢的饭菜，他开始循着那条路找去。
走了大概五十米的样子，果真看到了一棵大槐树，门半掩着，赵天明轻轻推开了门。
元阿芳猛地一回头，看见了赵天明，表情变得有些复杂：“出去，谁让你进来的！”
“我想和你做个朋友而已。”赵天明实话实说道。其实他很想帮帮这个女人，出于他善良的本能。可是他不能这么说，因为怕伤了她的自尊心。
“我不需要朋友。”元阿芳扭过头，倔强的说。
赵天明走近了元阿芳几步，元阿芳警惕的向后挪了一步：“不要过来，不然我不客气了！”
“放心，我对你没兴趣，还没有缺女人缺到这种程度，给你！”赵天明伸手把自己手里的两包东西要递给元阿芳。
“你可怜我？”元阿芳冷声说道。
“我为什么要可怜你，你有什么好可怜的，大着肚子还敢去杀人，这样的人应该入无间地狱你知不知道，我是可怜你肚子里的孩子。”赵天明的语气有些激动。
元阿芳用眼角扫了赵天明一眼，没有说话。
“他有些营养不良了，相信我，我会看病，并且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他是个男孩。”赵天明继续说道。他忽然发现自己完全可以去开个店给那些重男轻女的家伙们做胎儿性别鉴定了，保证财源滚滚。
“是个男孩有什么好高兴的，长大了还不是一样不是好东西，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元阿芳情绪也变得有些激烈。
“你这样的心态对孩子的性格很不利，放轻松点，什么都会过去的。”赵天明试图安抚着她。孕妇的情绪是很容易波动的。
元阿芳的眼睛里突然蓄满了泪水：“可是我不想要他，我恨，我恨他的父亲，我不想要！”说着，元阿芳挺着肚子就去撞墙，看的赵天明目瞪口呆，幸好反应的比较快，及时抓住了她的胳膊。
“呜呜！”元阿芳堆积已久的情绪突然爆发，猛地扑到赵天明的肩头哭了起来。
“没事的，冷静点，冷静点。”赵天明轻轻拍着元阿芳的后背。
“我真的不想要这个孩子。”元阿芳抬起朦胧的泪眼看着赵天明。“既然你可以看病，你可不可以帮帮我？我连去打掉孩子的钱都没有了，不然我一定会去打掉的。我求求你。”
“为什么？”赵天明还是忍不住问道。“孩子是无罪的。”
“你们都只是会说，却不知道一个没有父亲的孩子有多痛苦！”元阿芳的眼泪来的更加汹涌了。“我的父亲在我三岁那年跟女人私奔，我从小就被人歧视，在我十岁那年，母亲因为长年抑郁成疾，含恨离世。而我，受尽欺凌，最终成为一名冷血的杀手！”
赵天明听得心里颤抖着。
“我本以为那个男人的温暖可以延续下去，我们可以有个幸福的家庭，哈哈，我好傻！”元阿芳泪流满面的说着自己的故事。“我知道，一定是我做杀手造了太多的孽，所以才有今天的报应，我不能让我的孩子一生下来就是和我一样的命运！”
“可是他是一条生命，奔着你来的生命！”赵天明谨遵师父的“慈悲为怀”的教导，真的不愿意去做这样的事情。
“可是，如果你不救我的话，也许我们就是一尸两命了。”元阿芳的语气突然变得阴冷起来，不带一丝感情，和一丝希望。
“唉！”赵天明叹了一口气。“如果你实在不想要孩子，我可以帮你。”
“真的吗？”元阿芳的眼睛里闪出一丝希望的光芒。
“其实你说的对，如果不能给孩子一个安全和平静的生活环境，就不要去折磨他了。”赵天明有些不忍的说道。虽然杀死孩子是残忍的，可是这世上总是有那么多的身不由己，也许今天自己要做一次刽子手了。
“谢谢你。”元阿芳感激无比的说道。“我不能给与他完整的爱，因为我恨他的父亲，所以我不能要他。”
“好吧，如果你已经决定了，我会帮你完成的。”赵天明长叹一口气说道。
“孩子，对不起了。”元阿芳紧紧地闭着眼睛，咬紧了牙转身对赵天明点点头：“我已经决定了。”
“好吧，去床上躺下吧。”赵天明缓缓地说着，将气息调整平稳。
元阿芳照做了，可是她有些紧张，躺下后，她忽然无比用无比哀求的眼光看着赵天明：“会不会很痛？”
“不会。放心吧，我跟其他的医生不一样，你不会有痛苦的。”
赵天明笃定的语调让元阿芳心平复了下来。她静静的躺在那里：“开始吧。”
伸出右手猛地点了一下元阿芳的睡穴，元阿芳便安详的睡了过去。
“如果真的能治好我的病，大恩大德没齿难忘，我这都看了很多名医了，无人能治，唉，我在集结团里也是因此受尽了歧视和侮辱，有时候真的想一走了之，可是因为没有一技之长，能去哪里呢？”雷大成也是有不少的苦楚，一说就说多了。
“不如，你就跟了我吧。”赵天明看一眼怨言颇多的雷大成，自己确实需要这样的人做自己的内线，这样一来二去那些杀手的信息他就会掌握了，防范着他们，自然也降低了风险。
另外，不是自己故意在挖墙脚，而是雷大成确实在杀手团已经灰心，自己不去利用这样的有利条件才是傻子。
“你？你是干嘛的，我还不知道呢……”雷大成有些奇怪的说。“还有，你好像身怀绝技。”
“算不上什么绝技。”赵天明说道。“我现在是天狼会的指定继承人，于爷的接班人。”
“啊？”雷大成的嘴巴张得像鸡蛋一般大。“所以于爷才处心积虑想除掉你？”
“聪明。”赵天明淡淡的说。
“给我一个晚上的时间想想好吗？”雷大成犹豫着说。
“好的，你放心，如果你愿意跟我统一战线我们从此是好兄弟，如果你不愿意，我们的合作到此为止，我会继续治好你的病，也会为你守口如瓶，绝对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的。”赵天明信誓旦旦的说道。
雷大成忽然有些感动，好久没有人这样跟自己平等的交流过了。他的同事永远都是一个有趣：“大成，滚去给我拿瓶啤酒！”“大成，关门去！”
基本的人格似乎已经距离自己很远。而赵天明，其实完全可以抓着他已经背叛了的事实强迫他成为他的内线，但是他并没有这么做。
雷大成已经有些动摇了，可是他还是告别了赵天明，先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他必须给自己一个下决定的缓冲时间，而不是一时冲动。
看着雷大成的背影远去，赵天明看一眼时间，才不过十二点，阿威突然打来了电话。
“回来吃饭吧，赵兄弟，酒菜都备好了！”
想了想，赵天明直接说道：“我感觉这里的风土人情很让我感兴趣，想多玩一会儿，下午再回去，什么时候李总来了你告诉我一声，我自然就回去了。”
“那好吧。”阿威也没有多问。
赵天明此时也觉得肚子有些饿了，抬眼四处望了一圈，看到一个“美食街”的牌子，便走了进去。
“老板，来一碗盖浇饭，一个凉拌，动作快点。”赵天明随便点了两个小吃，坐在桌子旁静静等着。
忽然，一个女人抬头看了赵天明一眼，赵天明也下意识的去看，真是冤家路窄，这个女人便是那天“挟持”自己的孕妇！
赵天明的嘴角升起一丝玩味的微笑。女人却是脸一红，起身就要走。
“芳姐，还没给钱呢。”服务员说道。女人顿住了脚，赶快从兜里掏出钱给了服务员，低头迅速走了。
赵天明看一眼女人吃的饭，居然是一碗阳春面！什么都没有，干干净净的一碗面，旁边是小店里的一盘咸菜。他心忽然痛了一下，这女人是不是遇到了困难才想去杀人的？
大概是因为看到了自己的原因吧，面只吃了一小半，女人便走了。
“先生，你的盖浇饭。”服务员已经把赵天明的饭端了上来。
“你认识那个女人？”赵天明装作随意一问的样子。
“当然认识，她叫元阿芳，我们都叫她芳姐，她在这里住了好几年了。”服务员说道。“唉，之前是多么漂亮的一个女人啊，偏偏被一个男人骗了，又怀了孕，现在要钱没有钱，要人没有人，自己过的好可怜。”
赵天明忽然明白了：“她就住在这附近吗？”
“是啊，前面左拐门口有一棵大槐树的那个门，就是她家了。”服务员一边收拾桌子一边说道。“您也认识她？”
“哦，不认识，随口问问。”赵天明快速扒了几口饭，抬头对服务员喊道：“给我打包一份蒸饺，一份母鸡汤！”
“好哩！”服务员从小本子上快速的记下来，传给了厨房。
不一会儿，赵天明吃完了饭，他要打包的东西也已经做好了，结了账，提着两包香气四溢的饭菜，他开始循着那条路找去。
走了大概五十米的样子，果真看到了一棵大槐树，门半掩着，赵天明轻轻推开了门。
元阿芳猛地一回头，看见了赵天明，表情变得有些复杂：“出去，谁让你进来的！”
“我想和你做个朋友而已。”赵天明实话实说道。其实他很想帮帮这个女人，出于他善良的本能。可是他不能这么说，因为怕伤了她的自尊心。
“我不需要朋友。”元阿芳扭过头，倔强的说。
赵天明走近了元阿芳几步，元阿芳警惕的向后挪了一步：“不要过来，不然我不客气了！”
“放心，我对你没兴趣，还没有缺女人缺到这种程度，给你！”赵天明伸手把自己手里的两包东西要递给元阿芳。
“你可怜我？”元阿芳冷声说道。
“我为什么要可怜你，你有什么好可怜的，大着肚子还敢去杀人，这样的人应该入无间地狱你知不知道，我是可怜你肚子里的孩子。”赵天明的语气有些激动。
元阿芳用眼角扫了赵天明一眼，没有说话。
“他有些营养不良了，相信我，我会看病，并且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他是个男孩。”赵天明继续说道。他忽然发现自己完全可以去开个店给那些重男轻女的家伙们做胎儿性别鉴定了，保证财源滚滚。
“是个男孩有什么好高兴的，长大了还不是一样不是好东西，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元阿芳情绪也变得有些激烈。
“你这样的心态对孩子的性格很不利，放轻松点，什么都会过去的。”赵天明试图安抚着她。孕妇的情绪是很容易波动的。
元阿芳的眼睛里突然蓄满了泪水：“可是我不想要他，我恨，我恨他的父亲，我不想要！”说着，元阿芳挺着肚子就去撞墙，看的赵天明目瞪口呆，幸好反应的比较快，及时抓住了她的胳膊。
“呜呜！”元阿芳堆积已久的情绪突然爆发，猛地扑到赵天明的肩头哭了起来。
“没事的，冷静点，冷静点。”赵天明轻轻拍着元阿芳的后背。
“我真的不想要这个孩子。”元阿芳抬起朦胧的泪眼看着赵天明。“既然你可以看病，你可不可以帮帮我？我连去打掉孩子的钱都没有了，不然我一定会去打掉的。我求求你。”
“为什么？”赵天明还是忍不住问道。“孩子是无罪的。”
“你们都只是会说，却不知道一个没有父亲的孩子有多痛苦！”元阿芳的眼泪来的更加汹涌了。“我的父亲在我三岁那年跟女人私奔，我从小就被人歧视，在我十岁那年，母亲因为长年抑郁成疾，含恨离世。而我，受尽欺凌，最终成为一名冷血的杀手！”
赵天明听得心里颤抖着。
“我本以为那个男人的温暖可以延续下去，我们可以有个幸福的家庭，哈哈，我好傻！”元阿芳泪流满面的说着自己的故事。“我知道，一定是我做杀手造了太多的孽，所以才有今天的报应，我不能让我的孩子一生下来就是和我一样的命运！”
“可是他是一条生命，奔着你来的生命！”赵天明谨遵师父的“慈悲为怀”的教导，真的不愿意去做这样的事情。
“可是，如果你不救我的话，也许我们就是一尸两命了。”元阿芳的语气突然变得阴冷起来，不带一丝感情，和一丝希望。
“唉！”赵天明叹了一口气。“如果你实在不想要孩子，我可以帮你。”
“真的吗？”元阿芳的眼睛里闪出一丝希望的光芒。
“其实你说的对，如果不能给孩子一个安全和平静的生活环境，就不要去折磨他了。”赵天明有些不忍的说道。虽然杀死孩子是残忍的，可是这世上总是有那么多的身不由己，也许今天自己要做一次刽子手了。
“谢谢你。”元阿芳感激无比的说道。“我不能给与他完整的爱，因为我恨他的父亲，所以我不能要他。”
“好吧，如果你已经决定了，我会帮你完成的。”赵天明长叹一口气说道。
“孩子，对不起了。”元阿芳紧紧地闭着眼睛，咬紧了牙转身对赵天明点点头：“我已经决定了。”
“好吧，去床上躺下吧。”赵天明缓缓地说着，将气息调整平稳。
元阿芳照做了，可是她有些紧张，躺下后，她忽然无比用无比哀求的眼光看着赵天明：“会不会很痛？”
“不会。放心吧，我跟其他的医生不一样，你不会有痛苦的。”
赵天明笃定的语调让元阿芳心平复了下来。她静静的躺在那里：“开始吧。”
伸出右手猛地点了一下元阿芳的睡穴，元阿芳便安详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