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2相爱过的人，还能做朋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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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莱亚，我们和解吧。”顾萌萌轻轻推开莱亚的怀抱，动作并不剧烈反而让莱亚无法继续束缚她。

    顾萌萌向前迈了一步，然后转身看着莱亚，继续说道：“我当初喜欢你，是真心真意的喜欢你。我不知道如果没有这么多的事情发生，我们会走到哪一步，也许我会和你结侣孕育你的孩子，也许就算你没做那些让我难过的事情，我也会和你分手。因为……喜欢只是喜欢，不是爱。”

    莱亚的笑容有些难以支撑，颤抖的唇角让人心疼。

    他将手里那冰晶一样的葡萄摘下一棵，不由分说地塞进了顾萌萌的嘴巴里，然后自顾自地说道：“这个叫雪灵果，只有在寒季的时候才有。兽世吃过的人不多，就算是我们雪狐族人，也不会轻易冒险在寒季去寻找它的。但它的味道非常特别，吃过的雌性都说喜欢。你趁着新鲜多吃一点，别浪费了我的一番心意。”

    说完，他将所有的雪灵果塞进了顾萌萌的怀里，转身便走。

    那背影……是落荒而逃。

    面对比自己强大的敌人，他都淡定自如，却总在顾萌萌面前溃不成军。

    他不知道他到底在怕什么，顾萌萌至少没有磨灭了那段感情，她说她要和他和解，她甚至亲口承认她喜欢他啊，这该是值得高兴的事不是么？可为什么……心口好疼？甚至比她结侣的那天还要疼。

    啊，一定是在寻找雪灵果的时候受了冻伤，不然心口上怎么会仿佛结了一层千年的寒冰，坚硬却又脆弱，只要顾萌萌的一句话，就会碎裂成细微的冰渣。

    顾萌萌看着怀里的雪灵果，没有去追莱亚。

    她知道，凭莱亚的聪明，一定能猜到她要说什么。给他一点时间去慢慢接受，或许是对大家都好的结果。

    相爱过的人，还能做朋友么？

    这是一个拷问人性的议题。做为顾萌萌本人，她是不信的。

    可是莱亚，除了朋友，她还能给他什么身份呢？

    顾萌萌叹了一口气，坐回了床上，用小碗将雪灵果分装成了三份，自己抱着一碗吃，味道有点酸又有一点甜，吃起来有一点像没有皮的山竹，又有一点像没熟透的猕猴桃。那味道很神奇，却成功的压住了顾萌萌刚才那一阵阵抑制不住的恶心。

    不知不觉，自己那一份的雪灵果就见底了。顾萌萌舔了舔嘴唇，暗戳戳地将手伸向了尔维斯的那个小碗……

    “只吃一个就好，就一个……”

    顾萌萌的手在碗的上方犹豫了许久，挑了一颗最大的塞进嘴巴里，那满口的清脆香甜让她整个人都超满足的。

    “啊，果然别人碗里的东西就是比较好吃～”顾萌萌吮着手指，眼巴巴地看着那一碗诱人的雪灵果，四处看了看，然后小小声地说：“再吃最后一个，就再吃最后一个。”

    顾萌萌做贼一样将邪恶的小手又伸向了尔维斯碗里第二大的那颗雪灵果，水汪汪的大眼睛四处看着，确定没有人发现，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摘下来塞进了嘴里，然后一天幸福的恨不得原地起跳三百六十度转体再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