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彩礼的暗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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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如舜毫无准备，嘴唇直接跟耳朵一贴，胸脯的软肉又骤然被他的肩一挤，顿时两边脸唰一下，火烧一般红。
辛微扬扒拉着桌子立起身子，脸上也是通红一片，好在他喝了酒，还可以有借口掩饰。
想到刚才意外的亲密接触，侧头再见到颜如舜羞窘的模样，他心头怦怦直跳，又怕把她羞狠了，赶紧向众人解释：“对不起，我喝了点儿酒，有点儿上头。”
辛父就责怪他：“喝不得了就说，又不是应酬，你喝那么狠做什么？”
他赔笑：“想陪颜叔叔高兴嘛。”
分明是在讨好岳父。
双方父母把两人的小动作看在眼里。
颜父颜母自然是乐呵呵的连连点头，满意得不得了。
辛父感觉确实是儿子自己喜欢颜如舜，不像自己糊里糊涂的撞进婚姻里，也为他高兴。
只有辛母觉得有点儿刺眼：自己面前儿子还没那么听话呢，现在他倒对着一个别的女人俯首听命，这以后还有自己的地位吗？
不过想想儿子的病，她还是强行忍了。
小不忍则乱大谋，目前还是让两人赶紧生下孩子来比较重要。
她堆起笑脸来，跟颜母表态：“他们小两口结婚以后，想住哪儿住哪儿，反正我不会跟着他们掺和的。”给你们留足造人空间，早日给我生孙子。
颜母不知道她心思，大感辛母贴心，连忙应声：“是啊是啊，现在年轻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和生活方式，跟我们老一辈儿一块儿住的话特别容易产生矛盾，还是分开住的好。”
辛母哼笑两声：“人老了，该享清福了，跟孩子们住一块儿太操心了，我正好懒得伺候他们。”
心里却想：等到孩子生下来，可就由不得媳妇儿想怎么过就怎么过了。
双方对着黄历，很友好的商定了一个领证日子和一个结婚日子。
辛微扬清清嗓子说：“妈，我们下午已经领证了。”
双方家长一顿，同时惊叫：“你们怎么不告诉我们呢？”
两人对视一眼，颜如舜答：“我们想这是小事，而且昨天晚上，你们不是都赞成吗？”
辛母尖声问：“领证也是要讲日子的，你们看过黄历吗？”
这个年代了，谁会看老黄历……
颜母则是觉得女孩子应该矜持一点，这么急匆匆的去领证，容易让人觉得她多恨嫁似的——这在婆婆面前，有点儿掉份儿啊。
不过，这证领都领了，总不能撕掉再领一次。
两个当妈的只有捏着鼻子认了，商量起彩礼的事。
辛母说：“我们老家那边的规矩，男方家至少应该给二十万彩礼，你们看？”
颜母立刻摆手笑答：“我看就不用了吧。这些彩礼收起来，最终也是给孩子们的，我们做父母的不就是希望孩子好过嘛。只要他们幸福，彩礼不彩礼的都无所谓。”
颜父也连声附和，表示彩礼什么的就是个过场，能免就免的好。
大家互相推辞了几轮。
颜母说：“不管怎么说，应该意思意思一下。要不这样吧，扬扬最近买了两套房子，要不哪天你们也去看看，觉得哪套好，哪套就当是他们的新房。如果舜舜怀了孩子，就把房子挂在孩子的名下。你们看如何？”
这个……
颜家三口迅速的对了一下眼。
颜父颜母觉得这个条件有点儿说不出的怪。颜如舜倒是知道颜母的小心思在哪儿，但是她怎么好说，连忙埋下头吃，只当没听见。
辛父听不下去，皱皱眉开口：“傅老三，哪有你这样给彩礼的？不如把舜舜的名字加在新房的房产证里，至于孩子，还有其他的房子嘛。”
辛母一口老血差点儿喷出口去。
她本来是准备拿套房子当嫁妆，诱惑颜如舜嫁给儿子生孩子的。不过，既然他们现在自愿结婚，她觉得也没必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万一颜如舜纯属走过路过，那不是白白送她几十万吗？还是留给孙子更稳妥，也能激励颜如舜赶紧生孙子去。
谁知让辛父这个老冤家戳了一刀。
她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刚要开口，颜母就把话抢过去了：“我看房子就不用加舜舜的名字了，我们家本来就有两套房，她自己又有一套，现在她月收入也有一万多，生活什么的都足够了。就像亲家母说的那样，把房子留给孙子好了。”这番话说得是抬头挺胸、底气十足。
门当户对就是这点好：亲家之间不怕攀比炫富，不用觉得在亲家面前低人一等。
当然，要是颜母知道女儿刚把月入一万的工作辞了，说不定会气得两眼倒插，当场晕过去。
颜如舜都不敢看老妈一眼，插嘴说：“阿姨，叔叔，我觉得这个彩礼就算了吧。我跟辛微扬又不是为了彩礼结婚，我们是想踏踏实实过日子，求个舒心就好了。我觉得一切从简吧，最好不用办席，旅行结婚。微扬，你说呢？”
只要让他娶她，辛微扬对这些繁文缛节是无所谓的，当然一切颜如舜说了算。
辛母颜母却异口同声的说：“不行！一定要办婚礼！”
两人相视一笑，又七嘴八舌的补充原因。
辛母说，老家那边不办婚礼都不叫结婚啦，别人会以为两人关系见不得光，不好意思说啦。
颜母笑说，以前交了那么多礼金，这次怎么也要收回来啦。
辛母又说，她养儿子养了半辈子，就是希望能风风光光娶媳妇儿啦，不办婚礼说不过去。
颜母接着说，你们郎财女貌的，大大方方出去见见亲戚朋友就好，不会麻烦的。
啪啦啪啦一大堆。
颜如舜败下阵来，应下了婚宴。
反正她的目的只是为了把彩礼的话题揭过。
本来她今天就交了辞呈，以后要靠辛微扬帮忙还房贷月供，心里就挺不好意思的，现在要是再平白无故的占半套房子的名头，感觉好像欠辛微扬一大笔似的，那她在他面前还抬得起头来吗？
她换了话题：“要不，我们可以一起去海南度个假，也算是我和微扬孝敬您们。”
辛母首先否定提议：“不用不用！浪费那个钱做什么？你们刚结婚，花钱的地方多得是，不要随随便便的不把钱当钱。”随后又语重心长地嘱咐，“舜舜啊，扬扬是个不知道理家的，所以你一定要学会勤俭持家啊。不然，金山银山的都经不住挥霍啊！”
不就是旅个游嘛，还没出国呢。
以辛微扬的收入水平，这哪称得上是挥霍啊？
刚这么想着，颜如舜脑中灵光一闪，突然就明白过来：辛母应该是在为儿子的钱袋心疼。这个主意一听就不是辛微扬能想出来的——而刚领个证，她就捏住了辛微扬的钱袋，还大手大脚的花，辛母肯定觉得不痛快。
得，看来以后得留个心眼，不能让这位婆婆妈抓住把柄。不然以后有得吵的。
这样又七说八说了一阵，把该商量的事情都商量好了，这桌饭总算圆满散伙。
辛微扬和颜如舜一起开车送辛父辛母回家，又帮颜父颜母叫了车，尽量做到无微不至。
辛母却一路上唠唠叨叨的教训着小两口的婚姻之道。
话题无非是：“舜舜啊，扬扬的工作非常重要，而且很忙。平时家里只有你多担待了……扬扬这些年老喜欢吃馆子，那些饭菜油盐都重，又多味精，对身体不好，你多在家给他做点儿好吃的，给他补补身子啊……现在我就把他交给你了，你多督促一下他，别深更半夜了还在加班，那样对身体不好……”
语气虽然很亲和，但内容完全就是在交待保姆事宜。
颜如舜也不跟她争，好声好气地一一应下。
反正以后暂时不会住一块儿，辛母怎么想的不重要，反正她只会按自己的方式过日子。
辛父却觉得有点儿听不过去，只是他也不想跟辛母争，便转为嘱咐儿子：“人家舜舜好好一个姑娘嫁给你，你得多呵护照顾她，不能让人家受委屈啊。”
辛微扬应“是”。
辛母就酸溜溜的说：“你说的热闹，当年怎么没见你呵护照顾我呢？”
辛父习惯性地反驳：“我怎么没有？我做得仁至义尽了，是你自己非要无理取闹，我实在没办法。”
辛母的声音瞬间拔高八度：“咦，我怎么就无理取闹了？我每次都非常在理，你自己理亏，还好意思说我……”
父母就这么在颜如舜面前生生开撕，辛微扬顿觉窘迫。
他有点儿怕颜如舜会笑话他爸他妈，却见她调皮地对他眨眨眼，比着剪刀手，用口型无声的说了一句：“矛盾成功转移！”
他忍不住一乐，心头那股窘迫就消于无形了。
终于把吵崩的辛父辛母送回家安抚好，两人穿过城市的灯火，向租屋奔去。
孤男寡女，又是夜半更深。
辛微扬开着车，却有点儿心猿意马，不时的瞟着颜如舜。
她却看也没看她，低着头摆弄手机。
他重重的清清嗓子，她还是没抬头。
他只得开口了：“忙什么呢？”
“发短信呢。告诉朋友们，从今开始请叫我辛太。”
辛太！
他心头一漾，嘴边泛起笑意：“他们一定很吃惊吧！”
颜如舜回：“你的同事朋友不会吃惊吗？”
肯定也会！
想到把所有人都吓一跳的样子，他突然觉得这样的日子实在有趣。
也许应该直接把颜如舜拉到同事面前，介绍说：“这是我太太。”光用想的，就觉得这样很不错。
很快，颜如舜的手机就开始叮叮叮的响起来。
她把那些回信内容读给他听，他忍不住大笑。
什么“结婚结得这么偷偷摸摸，你家汉子是偷来的么”；什么“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请将你老公快递给我看看”；什么“哟，结啦？钱多不多，人帅不帅，身材好不好，如果以上答案皆为是，请问这老公是你倒贴来的吗”……
他觉得：她的朋友也挺有趣的，什么时候可以去见见。
很快，有人直接打来了电话。
是宋青青：“哇，你们真结啦？恭喜恭喜！什么时候扮席？一定要通知我哦！”
然后是梅白：“怎么我前脚出来，你后脚就领证了？故意的吧！算了算了，我把后面的行程取消了马上回来，等我哦。”
第三个电话打来，颜如舜特别激动：“晴儿，你真的要从美国回来吗？太好了，我和小白都好想你……惊喜就不用了吧……哦，不是给我的啊，行，我等着看。”
挂了电话，她给辛微扬解释：“戚晴，我和梅白小学时候的好姐妹，她在我们学校读了两年，就转学了，再后来去了美国，我们联系就少了。没想到我刚给她发了信息，她就直接说后天回来，太惊喜了。我得给梅白说一声，让她快点儿。”
辛微扬问：“你们要去接机吗？”
“要接啊。”顿了顿，她询问道，“你有时间吗？”
“有。”
“那后天准备一下，等着我亲友团的考验吧！”
颜如舜毫无准备，嘴唇直接跟耳朵一贴，胸脯的软肉又骤然被他的肩一挤，顿时两边脸唰一下，火烧一般红。
辛微扬扒拉着桌子立起身子，脸上也是通红一片，好在他喝了酒，还可以有借口掩饰。
想到刚才意外的亲密接触，侧头再见到颜如舜羞窘的模样，他心头怦怦直跳，又怕把她羞狠了，赶紧向众人解释：“对不起，我喝了点儿酒，有点儿上头。”
辛父就责怪他：“喝不得了就说，又不是应酬，你喝那么狠做什么？”
他赔笑：“想陪颜叔叔高兴嘛。”
分明是在讨好岳父。
双方父母把两人的小动作看在眼里。
颜父颜母自然是乐呵呵的连连点头，满意得不得了。
辛父感觉确实是儿子自己喜欢颜如舜，不像自己糊里糊涂的撞进婚姻里，也为他高兴。
只有辛母觉得有点儿刺眼：自己面前儿子还没那么听话呢，现在他倒对着一个别的女人俯首听命，这以后还有自己的地位吗？
不过想想儿子的病，她还是强行忍了。
小不忍则乱大谋，目前还是让两人赶紧生下孩子来比较重要。
她堆起笑脸来，跟颜母表态：“他们小两口结婚以后，想住哪儿住哪儿，反正我不会跟着他们掺和的。”给你们留足造人空间，早日给我生孙子。
颜母不知道她心思，大感辛母贴心，连忙应声：“是啊是啊，现在年轻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和生活方式，跟我们老一辈儿一块儿住的话特别容易产生矛盾，还是分开住的好。”
辛母哼笑两声：“人老了，该享清福了，跟孩子们住一块儿太操心了，我正好懒得伺候他们。”
心里却想：等到孩子生下来，可就由不得媳妇儿想怎么过就怎么过了。
双方对着黄历，很友好的商定了一个领证日子和一个结婚日子。
辛微扬清清嗓子说：“妈，我们下午已经领证了。”
双方家长一顿，同时惊叫：“你们怎么不告诉我们呢？”
两人对视一眼，颜如舜答：“我们想这是小事，而且昨天晚上，你们不是都赞成吗？”
辛母尖声问：“领证也是要讲日子的，你们看过黄历吗？”
这个年代了，谁会看老黄历……
颜母则是觉得女孩子应该矜持一点，这么急匆匆的去领证，容易让人觉得她多恨嫁似的——这在婆婆面前，有点儿掉份儿啊。
不过，这证领都领了，总不能撕掉再领一次。
两个当妈的只有捏着鼻子认了，商量起彩礼的事。
辛母说：“我们老家那边的规矩，男方家至少应该给二十万彩礼，你们看？”
颜母立刻摆手笑答：“我看就不用了吧。这些彩礼收起来，最终也是给孩子们的，我们做父母的不就是希望孩子好过嘛。只要他们幸福，彩礼不彩礼的都无所谓。”
颜父也连声附和，表示彩礼什么的就是个过场，能免就免的好。
大家互相推辞了几轮。
颜母说：“不管怎么说，应该意思意思一下。要不这样吧，扬扬最近买了两套房子，要不哪天你们也去看看，觉得哪套好，哪套就当是他们的新房。如果舜舜怀了孩子，就把房子挂在孩子的名下。你们看如何？”
这个……
颜家三口迅速的对了一下眼。
颜父颜母觉得这个条件有点儿说不出的怪。颜如舜倒是知道颜母的小心思在哪儿，但是她怎么好说，连忙埋下头吃，只当没听见。
辛父听不下去，皱皱眉开口：“傅老三，哪有你这样给彩礼的？不如把舜舜的名字加在新房的房产证里，至于孩子，还有其他的房子嘛。”
辛母一口老血差点儿喷出口去。
她本来是准备拿套房子当嫁妆，诱惑颜如舜嫁给儿子生孩子的。不过，既然他们现在自愿结婚，她觉得也没必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万一颜如舜纯属走过路过，那不是白白送她几十万吗？还是留给孙子更稳妥，也能激励颜如舜赶紧生孙子去。
谁知让辛父这个老冤家戳了一刀。
她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刚要开口，颜母就把话抢过去了：“我看房子就不用加舜舜的名字了，我们家本来就有两套房，她自己又有一套，现在她月收入也有一万多，生活什么的都足够了。就像亲家母说的那样，把房子留给孙子好了。”这番话说得是抬头挺胸、底气十足。
门当户对就是这点好：亲家之间不怕攀比炫富，不用觉得在亲家面前低人一等。
当然，要是颜母知道女儿刚把月入一万的工作辞了，说不定会气得两眼倒插，当场晕过去。
颜如舜都不敢看老妈一眼，插嘴说：“阿姨，叔叔，我觉得这个彩礼就算了吧。我跟辛微扬又不是为了彩礼结婚，我们是想踏踏实实过日子，求个舒心就好了。我觉得一切从简吧，最好不用办席，旅行结婚。微扬，你说呢？”
只要让他娶她，辛微扬对这些繁文缛节是无所谓的，当然一切颜如舜说了算。
辛母颜母却异口同声的说：“不行！一定要办婚礼！”
两人相视一笑，又七嘴八舌的补充原因。
辛母说，老家那边不办婚礼都不叫结婚啦，别人会以为两人关系见不得光，不好意思说啦。
颜母笑说，以前交了那么多礼金，这次怎么也要收回来啦。
辛母又说，她养儿子养了半辈子，就是希望能风风光光娶媳妇儿啦，不办婚礼说不过去。
颜母接着说，你们郎财女貌的，大大方方出去见见亲戚朋友就好，不会麻烦的。
啪啦啪啦一大堆。
颜如舜败下阵来，应下了婚宴。
反正她的目的只是为了把彩礼的话题揭过。
本来她今天就交了辞呈，以后要靠辛微扬帮忙还房贷月供，心里就挺不好意思的，现在要是再平白无故的占半套房子的名头，感觉好像欠辛微扬一大笔似的，那她在他面前还抬得起头来吗？
她换了话题：“要不，我们可以一起去海南度个假，也算是我和微扬孝敬您们。”
辛母首先否定提议：“不用不用！浪费那个钱做什么？你们刚结婚，花钱的地方多得是，不要随随便便的不把钱当钱。”随后又语重心长地嘱咐，“舜舜啊，扬扬是个不知道理家的，所以你一定要学会勤俭持家啊。不然，金山银山的都经不住挥霍啊！”
不就是旅个游嘛，还没出国呢。
以辛微扬的收入水平，这哪称得上是挥霍啊？
刚这么想着，颜如舜脑中灵光一闪，突然就明白过来：辛母应该是在为儿子的钱袋心疼。这个主意一听就不是辛微扬能想出来的——而刚领个证，她就捏住了辛微扬的钱袋，还大手大脚的花，辛母肯定觉得不痛快。
得，看来以后得留个心眼，不能让这位婆婆妈抓住把柄。不然以后有得吵的。
这样又七说八说了一阵，把该商量的事情都商量好了，这桌饭总算圆满散伙。
辛微扬和颜如舜一起开车送辛父辛母回家，又帮颜父颜母叫了车，尽量做到无微不至。
辛母却一路上唠唠叨叨的教训着小两口的婚姻之道。
话题无非是：“舜舜啊，扬扬的工作非常重要，而且很忙。平时家里只有你多担待了……扬扬这些年老喜欢吃馆子，那些饭菜油盐都重，又多味精，对身体不好，你多在家给他做点儿好吃的，给他补补身子啊……现在我就把他交给你了，你多督促一下他，别深更半夜了还在加班，那样对身体不好……”
语气虽然很亲和，但内容完全就是在交待保姆事宜。
颜如舜也不跟她争，好声好气地一一应下。
反正以后暂时不会住一块儿，辛母怎么想的不重要，反正她只会按自己的方式过日子。
辛父却觉得有点儿听不过去，只是他也不想跟辛母争，便转为嘱咐儿子：“人家舜舜好好一个姑娘嫁给你，你得多呵护照顾她，不能让人家受委屈啊。”
辛微扬应“是”。
辛母就酸溜溜的说：“你说的热闹，当年怎么没见你呵护照顾我呢？”
辛父习惯性地反驳：“我怎么没有？我做得仁至义尽了，是你自己非要无理取闹，我实在没办法。”
辛母的声音瞬间拔高八度：“咦，我怎么就无理取闹了？我每次都非常在理，你自己理亏，还好意思说我……”
父母就这么在颜如舜面前生生开撕，辛微扬顿觉窘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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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把吵崩的辛父辛母送回家安抚好，两人穿过城市的灯火，向租屋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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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微扬开着车，却有点儿心猿意马，不时的瞟着颜如舜。
她却看也没看她，低着头摆弄手机。
他重重的清清嗓子，她还是没抬头。
他只得开口了：“忙什么呢？”
“发短信呢。告诉朋友们，从今开始请叫我辛太。”
辛太！
他心头一漾，嘴边泛起笑意：“他们一定很吃惊吧！”
颜如舜回：“你的同事朋友不会吃惊吗？”
肯定也会！
想到把所有人都吓一跳的样子，他突然觉得这样的日子实在有趣。
也许应该直接把颜如舜拉到同事面前，介绍说：“这是我太太。”光用想的，就觉得这样很不错。
很快，颜如舜的手机就开始叮叮叮的响起来。
她把那些回信内容读给他听，他忍不住大笑。
什么“结婚结得这么偷偷摸摸，你家汉子是偷来的么”；什么“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请将你老公快递给我看看”；什么“哟，结啦？钱多不多，人帅不帅，身材好不好，如果以上答案皆为是，请问这老公是你倒贴来的吗”……
他觉得：她的朋友也挺有趣的，什么时候可以去见见。
很快，有人直接打来了电话。
是宋青青：“哇，你们真结啦？恭喜恭喜！什么时候扮席？一定要通知我哦！”
然后是梅白：“怎么我前脚出来，你后脚就领证了？故意的吧！算了算了，我把后面的行程取消了马上回来，等我哦。”
第三个电话打来，颜如舜特别激动：“晴儿，你真的要从美国回来吗？太好了，我和小白都好想你……惊喜就不用了吧……哦，不是给我的啊，行，我等着看。”
挂了电话，她给辛微扬解释：“戚晴，我和梅白小学时候的好姐妹，她在我们学校读了两年，就转学了，再后来去了美国，我们联系就少了。没想到我刚给她发了信息，她就直接说后天回来，太惊喜了。我得给梅白说一声，让她快点儿。”
辛微扬问：“你们要去接机吗？”
“要接啊。”顿了顿，她询问道，“你有时间吗？”
“有。”
“那后天准备一下，等着我亲友团的考验吧！”